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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竟然……是我的同志!

    书房内静悄悄的,


    戴春风的目光深邃,不知道想着什么,从暗室里出来的王天风见状一语不发的默默候着。


    仿若不存在。


    许久后,戴春风终于悠悠开口:


    “安平,终究是太过意气用事了。”


    王天风微微俯首,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不过他心中明了,戴老板的这句话,是冲着张安平毫不犹豫的死保徐百川而发的。


    可是,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


    戴春风目光挪向王天风,顿了顿后:


    “去找安平。”


    王天风疑惑的望向戴春风,等待解释。


    戴春风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桌前,王天风缓慢上前拿起后翻阅,神色因为文件中的内容而深邃起来。


    这是一份“名单”,一份被戴春风“策反”的名单。


    而这些人,是张安平的……人!


    他愕然的望向戴春风。


    “你的投名状……之一。”


    王天风惊悚的看着戴春风。


    戴春风不再解释,只是摆摆手,示意王天风可以离开了。


    王天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魂落魄。


    过去,他唤张安平为“安平”——甚至更早的时候,面对张安平,他还有长辈的矜持。


    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张安平的称呼从随了大流,改称为“张长官”。


    很明显,这是他默认了一个事实:


    未来的军统,会由张安平执掌。


    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不仅是因为张安平出众的能力,还有戴春风对张安平继承人地位的肯定、确定。


    可现在,一切都崩了。


    王天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戴公馆的,行走在无人的夜间马路上,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书房中的种种,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怀疑中。


    戴老板,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他说这份文件是“投名状之一”,却没有说其他,那么,还有什么投名状?


    慢慢的他脑子越来越清晰,白天的种种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其他的……投名状,不就是白天时候的事吗?


    盯着安平?


    王天风倒吸冷气,突兀的明白了戴春风到底要让他做什么!


    书房内,戴春风关闭了灯光后却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黑暗。


    王天风是一个纯粹的人;


    而他的那个外甥,其实也是一个纯粹的人。


    虽然外甥的布局能力很强,能力异常的出众,可他的意气用事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的毛病!


    郑耀先,张安平过去的好友,但随着张安平对郑耀先的“抛弃”(抗战时期徐百川接任大上海区区长、郑耀先远走河南任区长),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到后来经过自己的手、毛仁凤的黑手,导致二人的关系近乎决裂。


    可张安平对郑耀先,依然宽容。


    明楼,上海区出身,和张安平嫡系扯不上任何关系,甚至张安平还亲自动手,布置了针对明镜的局,致使明镜出现交通意外而亡。


    哪怕明楼已经跟毛仁凤站在了一条线上。


    可张安平对明楼同样宽容,没有利用当前的机会落井下石——吕宗方对明楼的攀咬,只要张安平简单利用,就能将重新起势的明楼摁死!


    可张安平没有这么做!


    戴春风认为张安平或许是自信的认为不管明楼如何,他都有十足的把握覆手间将其打倒——但他终究没有利用唾手可得的机会将其摁死。


    徐百川,张安平最大的铁杆,在面对污水之际,张安平是毫不犹豫的死保,不假思索的那种。


    全无算计!


    这也是戴春风给出了“太过意气用事”评价的缘由——他会对自己的伙伴,哪怕是曾经的伙伴,给予无限度的信任和宽容。


    过去,戴春风没想过对付、算计外甥,但谋取海军司令失败让他暂时无法离开军统、张安平除夕夜的秀肌肉、前几天王辉汇报的情况让他突兀的怀疑张安平,种种事夹杂在一起后,戴春风突兀的意识到了一个情况:


    自己对张安平,几乎没有多少控制!


    张安平在军统内部的发家史,压根就没有依靠过“局座外甥”这一重身份,他以关王庙培训班的成员为骨干,以京沪区、东北区这两大权力区为基本盘,以忠救军为血肉,缔造了一个在军统内部却独立于军统的权力体系。


    这些力量看似接受他戴春风的领导,可在二选一的极端情况下,他们会怎么选?


    那天,王辉说出张安平十年前放了钱重文后,戴春风就权衡过——而他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


    真到了二选一的时候,这些人,会无条件听从张安平的命令。


    制衡张安平,他不是没有布局,重新启用毛仁凤就是制衡的手段之一。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外甥还认他这个舅舅的情况下。


    而如果外甥跟自己翻脸呢?


    当外甥不顾及自己这个舅舅的时候,毛仁凤?


    在掌实权的外甥面前,不堪一击!


    明楼?郑耀先?沈最?


    唐纵身为侍从室的情报组长,结果被张安平一招给坑到怀疑人生,明楼、郑耀先和沈最加起来,能扛得住?


    即便这些人跟毛仁凤一条心,也不行!


    王天风,性子极冷,在军统内部没有人缘、没有势力可言,当然更不行。


    可张安平的缺点很明显,就是对曾经的战友宽容,对现在的战友更宽容、信任。


    而王天风又一次通过了他的考验——他要王天风去查张安平、去盯张安平,王天风照做了,且还没有跟张安平通过气。


    所以,戴春风落了一颗子:


    让王天风去投靠张安平。


    王天风数次执掌过张安平的势力,却从未因此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还跟张安平携手作战过数次,甚至在张安平的布局中两度以身为饵。


    一旦王天风彻底的投靠张安平,他在张安平处获得的信任度,将仅次于徐百川。


    而这,就是戴春风对张安平最后的制约和……反制的手段。


    注意,这不是制衡,是制约、是反制!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戴春风嘴里发出后,一句若不可闻的声音伴随着苦笑响起:


    “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


    ……


    王天风在车里呆了很久。


    许久后,他终于打着了汽车,伴随着车灯的摇晃,汽车启动。


    但汽车前进的方向,并不是他家,而是……张安平的家。


    张家。


    张安平正在跟望望和希希玩闹,叱咤风云的张世豪,现在被两个小家伙折腾的只能当“日本兵”,被两个英勇的国军小战士各种暴揍。


    被暴揍的“日本兵”心说:这怕不是抗日神剧的鼻祖的始祖吧……


    曾墨怡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英勇的国军小战士将“日本兵”摁在地上暴揍,她哭笑不得的拉着脸:“望望,希希,你们俩是不是皮痒了?”


    希希一看母亲来了,顿时怪叫一声:“共军来了,快跑!”


    喊罢,拉着望望就跑。


    张安平和曾墨怡看着两个小家伙狼狈奔逃,不由轻笑出声。


    挺……像嘛!


    夫妻两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笑意。


    张安平主动出声:“老王来了?”


    “嗯。”


    “看来,我没猜错。”


    张安平笑了笑,对曾墨怡道:“你带着望望和希希先睡,我大概得跟老王多聊一阵子了。”


    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曾墨怡微微点头,目光中有一抹的迷离。


    丈夫胜券在握的样子,真帅啊。


    书房中。


    张安平急匆匆的快步进来,见到沉默的坐着的王天风后,也不客气便直接问:


    “老王,出事了?”


    王天风没吭声,只是示意张安平坐下。


    张安平皱眉坐到了王天风左手,正欲说话,王天风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缓缓的推到了他面前。


    不解的拿起文件翻看后,张安平的脸色迅速的变化,一抹震惊之后便是肆无忌惮的杀机:


    “老王,你这是何意?”


    他撇下文件,目光冰冷的盯着王天风。


    文件,是戴春风交给王天风的那份——也就是张安平嫡系中,被戴春风“策反”的名单。


    王天风不理会张安平冰冷的目光,淡淡的道:“白天的时候,老板交代我,让我盯着些……你。”


    张安平浑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紧绷起来,有一种要暴起的错觉,随后他浑身又放松下来,深深的看着王天风,一字一顿道:


    “你……是何意!”


    王天风没有从张安平身上再感受到杀机,但他却很清楚,张安平的杀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收敛起来随时会爆发。


    “投名状。”


    张安平笑了,异常的灿烂:


    “好!”


    “老王,老哥,兄弟我没看错人。”


    但这灿烂的笑意却让王天风不由冒冷汗。


    他心说: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然后,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去告诉局座吧!


    “是局座让我来的。”王天风凝望着笑意灿烂的张安平,一字一顿道:“包括这份文件,也是局座给我的。”


    张安平脸上的灿烂笑意逐渐的消融。


    “之前,你在书房,我就在暗室里。”


    王天风缓缓道:


    “你知道的,有时候,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多少的选择。”


    张安平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敲响了桌面,随着手指的撬动的加速,仿佛有万匹战马在奔腾,静谧的书房中,突然间有了一股金戈铁马的气息。


    王天风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安平。


    犹如战马狂奔的敲击声突然间骤止,张安平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知道了。”


    王天风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点头后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后,缓步离开了书房、离开了张家。


    张安平也没有起身相送,只是静静的看着。


    君子相交淡如水……


    当然是扯淡!


    “真诚,才是必杀技么?”


    一抹异样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


    王天风从来都不是一个因为权力而折腰的人,这是一个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成为筹码的疯子。


    这一点张安平非常的明白。


    所以,他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能折服他,亦或者老王是出于团结的目的来告知自己。


    他更倾向于另一个猜测:


    老王,用出的是一个名为真诚的必杀技!


    “因为……张世豪有意气用事的缺点?”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军统无拘无束的日子,提前结束了。


    老戴,终于像绝大多数的权力者一样,开始用手段来制约、反制自己了吗?


    他目光深邃的望向了窗外。


    【好在……时间快到了。】


    张贯夫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口顿了顿后,他走进了书房。


    “王天风找你……有事?”


    他其实很少掺和儿子的事情,但从除夕夜的亮剑之后,他隐隐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王天风的造访,自然就格外牵动他的神经。


    张安平望着做镇定状但目光中流露不安的父亲,请父亲坐下后,小声的说起了王天风此来的目的。


    随着他的讲述,张贯夫的神色如他所料一般越来越凝重了。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张贯夫沉重的叹息出声。


    戴春风对他儿子的信任,他一直尽收眼底。


    但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只觉得骄傲自豪,反而沉重异常。


    特别是戴春风表露出将张安平当做接班人并大力培养以后,他就没有轻松过一天。


    过去,他还寄希望于戴春风能跳出军统这个框架,如此一来这甥舅俩就不会有权力上的冲突。


    可当戴春风谋算海军司令失败,被摁在了军统副局长这个位置上以后,张贯夫的忧心就更甚了。


    果然,最终到了这一步!


    权力,本就带着一种极其自私的属性。


    过去,自己的儿子着眼于战局,不理会各种蝇营狗苟,既得戴春风的加倍信任,也能畅快的行事,并且发展自己的力量。


    可现在战争过去,而张安平自身又成为了一个庞大派系的掌权者——有些事注定不会以他的意志而决,而是由整个派系的意志而决。


    矛盾,是必然会爆发的。


    现在的情况,从戴春风无法跃出军统的框架起,就已经注定了!


    张安平看父亲神色不断变化,就只能安慰说:“爸,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您别担心。”


    张贯夫没理会儿子的安慰,而是将思绪集中到了眼前这件事上,他自语道:


    “王天风,这是……不给你选择啊!”


    他是老狐狸这一级别的,又岂能看不出王天风这一举动的目的?


    如果王天风只是缴纳投名状,那张安平反手一个举报就能将其化解。


    可是,王天风却说出了自己是受戴春风的命令来缴纳投名状的。


    这就直接绝了张安平反手举报的路径。


    其一,不符合张安平一贯的作风——张世豪,能出卖这样坦诚的王天风吗?


    其二,王天风若是真的投靠呢?如此做,人心就散了!


    张安平笑着说:“爸,这个世界总归是光明的,你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坏。”


    “老王啊,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深深的看着张安平,张贯夫慢慢的点头,儿子看样子心里有数,那他就……放心了。


    “做父母的,虽然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但更多的是希望平平安安,安平,要是太累了,就离开这个旋涡吧。”


    “这个世界,缺了谁,都影响不了大局。”


    说罢,张贯夫便亦步亦趋的离开,望着父亲的背影,张安平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想的比张贯夫更深,比方说王天风的所有行径都是老戴指使呢?


    对他那个表舅,张安平从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或者心思来猜测。


    可现在,这步棋,却逼得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现在,他唯有步步退让,静待……时间。


    ……


    吕宗方被彻底的软禁了,或者说是张安平图穷匕见,总之,他从一个主持审查的角色,在眨眼之间,就沦为了被软禁的对象。


    吕宗方认命了?


    不,他没有!


    他的反应很激烈。


    “我要见张安平!”


    “我是特务处的老人,是军统的元老,张安平凭什么软禁我!”


    “我要见戴老板!”


    他隔一会儿就会愤怒的咆哮,以此表达着自己无辜的“假象”。


    他知道张安平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张安平不会放过他,但他不能用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身份去赴死。


    没有意义的咆哮,就成了双方心知肚明的……小把戏。


    就在吕宗方歇斯底里的咆哮的时候,明楼来了。


    “吕老,我们……喝一顿?”


    吕宗方像是抓到了救星,扑过来:“明主任,我、我是冤枉的。”


    “能不能让我见见老板?我真的是无辜的。”


    看着自己的这位同志即便面临死亡还掩饰身份的行为,明楼心里敬佩不已。


    坦然赴死的同志很多,甚至他们死前,还可以骄傲的喊一句:


    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可以大无畏的精神寄托。


    但那些为了掩藏身份至死都在演戏的同志,更加的壮烈!


    因为他们,至死,都在以身为子!


    “吕老,虽然你想拉我下水,但出于对手的敬意,我还是想劝告你一句……”


    “你,还是有活着的机会的。”


    机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吕宗方先是茫然,随后怒道:“你跟张安平沆瀣一气!”


    明楼摇头:


    “吕老,你我之间,就没必要……演戏了。”


    “安……张长官,只给你这一次机会!看在过去在上海共事的份上!”


    吕宗方愤怒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通共罪不可赦,我吕宗方为了党国、为了军统兢兢业业,为什么不放过我?!”


    明楼幽幽道:


    “冥顽不灵!”


    说罢,他起身后决然转身。


    “我是无辜的……”


    “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屋内,只有吕宗方呢喃的声音,但是,这一刻的吕宗方,眼睛却亮的吓人。


    【竟然……是我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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