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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9章 一边是请帖,一边是举报信

    最令王玉娥骄傲的,不是女婿唐风年做官多么英明,而是家里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小妾争宠,也没有庶子庶女添堵。


    这时,旁边的唐母眼看王玉娥手里的果吃完了,主动拿起一块,递给她。


    唐母显得格外高兴,笑问:“亲家母,你昨天去哪了?”


    王玉娥愣一下,暗忖:我不是昨天刚回来吗?哎哟!老姐姐又糊涂了。我离开大半年,她却觉得我只离开一天……


    她哭笑不得,轻拍唐母的手背,说:“老姐姐,我前段日子回老家去了,去陪我娘。”


    唐母一边吃果,一边问:“老家还是老样子吗?”


    王玉娥笑道:“目前没怎么变,但过两年肯定大不一样。”


    她的信心来源于私心和偏爱,觉得李居逸和乖宝治理岳县,肯定比以前的吕县令更强些。


    她特别想吹牛,但想一想,嘴上还是忍住了。


    唐母又往地上看一看,疑惑地说:“猫猫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她之前天天撸大橘猫,撸习惯了,导致如今格外空虚。


    王玉娥笑道:“大橘猫留在京城。”


    说着说着,她用手肘捅一捅赵东阳的胳膊,小声说:“你明天去街上买只小猫回来,给亲家母玩。”


    赵东阳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爽快答应。


    — —


    第二天,巧宝带乖宝和王俏儿一家去看悬空寺。至于私塾的事,交给赵宣宣管着,恰好赵宣宣怕热,懒得去爬恒山,宁肯待在家里。


    乖宝看到峭壁上的悬空寺时,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接着,她又发现,上山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


    她突发奇想,说:“如果岳县也有这种悬空寺,肯定能吸引洞州的人到岳县游玩。”


    她为了让岳县变富裕,时常操心。


    巧宝问:“姐姐,岳县有这么高的山吗?”


    她只回过老家一次,那时候只有三四岁,如今早就忘光光了。


    乖宝摇头,无可奈何,说:“这座山,很特别。”


    巧宝说:“五岳之一,太险峻,不好爬。”


    王俏儿感到累,用树枝做拐杖,抬起衣袖擦汗,停下来歇一歇。


    赵理递水葫芦过去,让她喝水。


    七宝和元宝精力充沛,两人甚至轮流把睿宝背到后背上。


    睿宝显得最舒服,搂着七宝的脖子,说:“哥哥,这里真好玩。”


    比老家有趣多了,他巴不得天天在外面玩,反正玩累了就有爹爹和哥哥姐姐背。


    山上有很多道观和寺庙,求神拜佛。


    然而,乖宝突然分心,心想:可惜,我不能在大同府玩太久,过几天就要返程。否则,恐怕居逸难受,责怪我不守信用。


    出发之前,她就和李居逸约定好了,不能在外面贪玩,要早点回去。


    此时此刻,想起李居逸,乖宝既觉得为难,同时又感到喜悦。因为她能想象得到,李居逸肯定在家里等她、想她,说不定等得不耐烦,就故意捏一捏布老虎。


    然而,巧宝不解风情,忽然说悄悄话:“姐姐,你更喜欢这里,还是更喜欢岳县?”


    乖宝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岳县,那是老家,我们全家的根就在那里。”


    说着说着,她摇摇头,叹气:“妹妹,你应该多回几次老家,才会感情深。”


    她觉得,妹妹巧宝对老家的态度太疏远,感情太浅。


    巧宝理直气壮地说:“我回过一次,不怎么好玩。”


    她去过很多地方,京城、田州、岳县、洞州、成都府、大同府,如果排个名,岳县排最后。毕竟,她以前可是在皇宫里玩耍着长大的,岳县的吸引力实在是不够。


    乖宝假装生气,气鼓鼓,伸手捏巧宝的脸。


    捏得不痛,巧宝没生气,反而眉开眼笑。


    乖宝眼看妹妹高兴,便没扫兴,没提过两天就离开的事。


    — —


    等到乖宝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天,巧宝耍赖,抱着乖宝不放,不让她走。


    她还疑惑不解地问:“姐夫有什么好的?”


    “要他干啥?”


    “姐姐,难道我和娘亲、爹爹的分量比不过他吗?”


    乖宝和赵宣宣都哭笑不得。


    乖宝轻抚妹妹的后背,无奈地说:“不是你姐夫分量重,而是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实现。”


    “居逸做官,我在他幕后掌权,一起改变岳县,让岳县越变越太平,越变越富裕。”


    “这样做,我活在天地之间,才有价值,不像地上的蝼蚁。”


    “妹妹,你不是想做女将军吗?如果把你丢在一个无法骑马的地方,你不觉得束手束脚吗?”


    巧宝渐渐被说服,暗忖:姐姐急着回岳县去,不是为了那个讨厌的姐夫,而是为了做幕后掌权者。


    这么一想,她心里好受多了。


    以前,乖宝出嫁之前,姐妹俩睡一张床,天天夜里说私房话。


    乖宝的野心,巧宝心知肚明。她想帮姐姐实现野心,而不是阻挠、拖后腿。


    想通之后,她亲自扶乖宝上马车,不再拖拖拉拉。


    不过,她眼睛红红的,蓄满泪水。


    赵宣宣和唐风年也对乖宝依依不舍,但更多的感情是沉淀在心里,表面上的情绪没巧宝那样强烈。


    王俏儿一家人也随乖宝一起回去。


    马车的轮子滚动起来,轱辘轱辘……


    唐风年和巧宝骑马送别,送到城外的长亭,然后马儿停下,他们在风中目送马车远去。


    巧宝哭得稀里哗啦。


    她尚未动过男女之情,所以不理解乖宝的归心似箭。


    往后几天,巧宝都蔫儿吧唧的,茶饭不思,无精打采,闷闷不乐,像得了相思病。


    偏偏赵东阳新买的小黄猫最喜欢她,总是在她脚边打转,喵喵叫,叫得像撒娇一样,娇滴滴。


    巧宝觉得猫猫吵耳朵,把它抱起来,交给唐母玩。


    唐母笑眯眯,给猫猫摸毛毛,说:“你别烦巧宝,巧宝要忙着教徒弟呢。”


    何以解忧?对巧宝而言,教徒弟确实比任何灵丹妙药或者美酒有用。


    白天忙碌,暂时忘了离愁别绪。但是到了夜里,她又想起来了,抱着赵宣宣撒娇,说:“娘亲,姐姐年底会不会回来过年?”


    赵宣宣轻抚小闺女的后背,一下接一下,顺便嗅一嗅小闺女身上的甜香气,眼神略带伤感和遗憾,微笑道:“恐怕不行。”


    巧宝鼓起包子脸,发牢骚:“一年到头,只和姐姐见一次……”


    “都怪那个姐夫,他为什么不来大同府做官呢?”


    赵宣宣轻笑,说:“居逸也不容易。”


    “当初,他和乖宝刚到岳县的时候,就遇到马千里的案子,幸好他有为官的能力,把案子办得漂亮。”


    “将来,如果他升官去京城,你爹爹也回京城去,我们和乖宝就能天天相见。”


    “在朝廷做官,大部分人都是身不由己,哪有挑三拣四的份?”


    巧宝嘀咕:“走后门,就能挑三拣四。”


    关于别人是怎么走后门的,关于官场的那些阴暗面,以前她和双姐儿、城哥儿、盟哥儿一起玩时,听城哥儿说过。


    城哥儿人小鬼大,从小就显得比其他人更成熟,还总想着做老大。不过,巧宝和双姐儿对他不服,不愿意做他手下的小喽啰。


    忽然,她听见鸽子的叫声,连忙跑出去看。


    确实是信鸽飞回来了。


    巧宝惊喜,跑过去给它们喂食,摸一摸羽毛,然后从信鸽腿上绑缚的竹筒里,把信纸卷成的小卷卷取出来,迫不及待地展开,如饥似渴地查看。


    她本来以为信是双姐儿寄来的,没想到是城哥儿。


    城哥儿在信上说,他去神机营了,说神机营的武器有多么厉害,赛过弓箭和宝剑。


    巧宝撇嘴,不服气,暗忖:神机营的武器容易走火,我早就听说过。哼,明知道我摸不到神机营的武器,他就故意说那武器最厉害,我才不上当呢!


    唐风年走过来,关心地问:“看信,为啥不高兴?”


    巧宝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信递给唐风年看,问:“爹爹,大同府有火炮和火铳吗?”


    唐风年眉眼含笑,一边看信,一边说:“武器和兵马都在大同总兵手里,我无权干涉,暂时不清楚。”


    巧宝有点遗憾,其实她想去试试那种武器。


    — —


    大同总兵朱大人巡边归来,喝酒吃肉时,听下属说起唐风年通过审案俘获民心一事。


    朱大人眉眼一动,微微吃惊,说:“姓唐的挺厉害,当初为何被贬官?”


    下属站起来,捞起衣袖,恭恭敬敬地帮忙斟酒,笑道:“属下仔细打听过,贬官的缘由确实挺怪。”


    “据说,唐风年的女婿是个小县令,破获一起流窜多地的连环大案。”


    “从而牵扯出冤假错案。”


    “唐风年就是因为这冤假错案而被贬官,不过,冤案不是他搞出来的。”


    “相当于女婿搬起石头,砸了岳父的脚,是不是有趣?”


    朱大人喝一口酒,干笑两声,手指旋转酒杯,若有所思,说:“我讨厌这个唐风年。”


    “因为他太清高。”


    “上次他来拜访我,我故意找理由推脱,拒而不见,他就没再来第二次。”


    “哼!脾气还挺倔,难怪别人犯错,他贬官!”


    朱大人身为武将,自认为是个粗人,最讨厌那些清高的书生。


    那次,他拒而不见时,从窗缝里偷看唐风年的反应,当时就发现唐风年又高又瘦,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在朱大人眼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特别迂腐。不打仗时,书生就用笔杆子写文章,骂这个,骂那个。等到了打仗时,书生要么被打死,要么逃跑,要么做叛徒。


    上次,朱大人纳第六房小妾,本来高高兴兴,大摆筵席,后来发现有个无聊的书生写打油诗骂他好色、贪财,还诅咒他沦为阶下囚,把他气得不轻。


    更可气的是,那打油诗后来还传出去了,变成街头巷尾传唱的童谣。


    一想起那事,朱大人就拳头发痒。


    此时此刻,下属微笑道:“属下去打探过,这个唐风年不是迂腐之人。”


    “他本身是上门女婿,后来只生了两个闺女,大闺女嫁给那个李县令,小闺女如今在官府后院开办一个女子私塾。”


    “我特意把小女送去那个私塾,如此一来,打探消息更方便。”


    朱大人搁下酒杯,抬起手,拍拍下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一步,走对了。”


    下属受宠若惊,说:“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大人的赏识之恩。”


    朱大人把手拿开,问:“上次我没见他,接下来,该咋办?”


    “既然他是个聪明有能力的人,我就不能在明面上与他为敌。”


    下属连忙出主意:“大人,您派人给他发一张请帖,试试。”


    “他应该会来。”


    “毕竟,您是大同总兵,官儿比他大,他不敢得罪您。”


    朱大人大手一挥,说:“就这样办。”


    — —


    军营,不仅是打仗的关键,同时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在同一天,唐风年收到朱大人的请帖,又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


    举报的对象,就是大同总兵朱大人。


    信上列举朱大人的二十条罪状,写得有理有据。其中,最严重的一条,就是朱大人下令把死掉的兵偷偷掩埋,伪造成那些死人还活着的假象,从而达到吃空饷的目的。


    此时此刻,书案上的匿名信和大红色邀请函一左一右,并列摆放。


    唐风年的手指轻轻叩击书案,陷入沉思。


    他暗忖:如果举报信属实,大同府的实际兵力少于账面上的兵力。吃空饷,不仅仅是贪污的问题。


    不打仗时,这个问题遮遮掩掩,捅不出大窟窿。


    一旦敌人进犯,战乱发生,大同府兵力空虚,凶多吉少。


    不过,如果这封举报信上列举的罪状是假的,那就很可能是敌人故意挑拨离间。


    唐风年早就听说过,大同府有敌人的奸细。


    此时此刻,他心事重重,左右为难,不敢妄下结论,怕落进奸细的圈套里,也怕打草惊蛇,引起朱大人的忌惮,导致自己一家人处于危险之中。


    他把石师爷叫过来商量。


    石师爷仔细阅读匿名信之后,表情惊骇,压低嗓门,说:“风年,此事非同小可。”


    唐风年点头赞同。


    这甚至是他为官以来,面临的最大考验。


    他慎重地说:“如果我落进敌人的圈套,冤枉朱大人,导致大同府军心涣散,敌人趁虚而入,我便无异于卖国通敌,祸国殃民。”


    “如果举报信属实,而我无所作为,不把那条吃空饷的大蛀虫除掉,恐怕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等战乱来临,不仅普通百姓遭殃,我们也身在漩涡中,逃不掉。”


    石师爷点头,神情凝重,愁眉不展,问:“风年,你明天去赴宴吗?”


    唐风年没有胆怯,拿起那份请帖,毫不犹豫地道:“当然要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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