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片……
这个时候,站在前往轮船甲板,舞厅大门的前面,侦探似乎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竟然是一张卡片,白色的,难道又有人遇害了吗?
『想看美人鱼吗?』
没想到拿起一看,卡片的内容竟然是这样的,什么意思?
想看美人鱼?而且还是在这里装过鲛人水缸的位置,实际上侦探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像是引诱自己上门的陷阱。
收好卡片,实际上面还有一些符号线索,这是不是堕落论留下的,其实现在就可以问本人。
“喂,你的那个狗呢?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是打算引诱我上门吗?”
转过身,侦探警惕地看着卫星,虽然现在是早上七点,这个时间已经算早到不能再早了,所以说也看不到任何人。
不过,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明明那个灰毛男臧栋一直都是跟在卫星身边的,尽管卫星没有和自己说过,但侦探知道,臧栋就是一只狼人。
所以这个时候,为什么卫星独自一人在这里?难不成又是怪盗想要骗他?
“哈哈哈,真的是又被你识破了,大~侦~探~”
一点反抗也没有,直接就自信大方承认了,“卫星”突然发出一阵与人设完全不搭的诡异笑声,侦探这才发现不对劲,还真的是吗?
于是侦探连忙伸手去腰间拿手铐,可还是慢了一拍,那个“卫星”直接一个大跳跃,在空中旋转一圈,轻松躲开了侦探的“攻击”。
本来打算和大侦探一起目击尸体呢,现在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堕落论也不想再演下去,就当是戏弄小小侦探的把戏吧。
实际上就算双手都被铐上,堕落论也是有能力直接挣脱的,戏耍“侦探”,当然是每一位怪盗的情趣。
“你发现我了,又如何呢?或许你也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你的体内苏醒,但你能逃避吗?
“对于那个锁,你的身体可是在告诉你,快点把它打开,快点把它打开……唔嘻嘻嘻。”
随手摘下卫星的硅胶面具,露出原来的脸,也不怕侦探看到了,堕落论绘声绘色地勾引侦探去思考他的内在。
也许同样是在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而生气?
“下次再见,希望你以后还能有能同伴守在你旁边,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支援你,嘻嘻……”
不过,还没等侦探开口回应,堕落论随手丢下了一个烟雾弹,掉在地上,随后转身撒腿就跑,难道是想去上厕所?
侦探刚刚想去追,但是看着烟雾弹出现,又后退了几步,结果其落地之后,竟然只是发出了橡皮鸭子的“嘎嘎”声音?
接着,堕落论就又在侦探眼前溜走,每一次都会被他戏耍,就算侦探揭穿了他,但还是感觉是对方故意留机会,以此戏弄自己。
好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然后像一条流浪狗看见被拴在杆子上的狗,耍贱般地用尾巴抽抽对方的鼻子就跑了。
“既然,我没有办法躲避,那就让它尽管来好了,反正那也是我,难道不是吗?”
昨天晚上已经好好将堕落论的话思考了一遍,侦探也就做好心理准备,另外一面的人格会是怎么样的大犯人。
到时候他去投案自首不就好了?判个几年的徒刑,什么人格都老实了。
“所以,甲板又留给我什么案件?总不可能……”
现在,只剩下三人,鸿运、鸿飞、鸿瑟,侦探虽然很不想听那个什么幼稚怪盗说的话,但他已经不知不觉拿起钥匙,开始扭动那把锁。
随着“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随后他看到了……
黎明时分,太阳才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努力地想要将黑暗击碎,像是液体一般,随着大门的打开,同时也就涌入舞厅。
不过,很远很远的天边,那些黑夜,就是一层顽固的油污,就算被太阳清理着,但还是挥之不去。
换句简短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天边泛起了一些绚丽的早霞。
“那是……那是什么?”
不过,就在这么一片祥和的日出风景之中,侦探看到了甲板上的尸体。以他的视角,那场景确实就像是塔罗牌里画的,『宝剑十』的样子。
一位中年男子静静地躺在地上,男子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其惨烈的姿态,很明显是在绝望中挣扎后,最后才被死神收割走。
而且可以看到,男子的背部深深地插满了,不多不少,刚好十柄宝剑,每一把宝剑都深深地扎入他的身体。
透过衣物,可以看到周围的布料被鲜血浸透,干涸后呈现出暗红色的斑驳印记。
在男子的面前是一个画作,其背面朝向自己,侦探有些犹豫不决,难不成看到了就会死掉?
这个男子,侦探十分熟悉,就是那个『最高层』的鸿运,不过现在他已经死掉了,周围十分干净,没有任何一点打斗的痕迹。
鸿运的身体周围,鲜血已经汇聚成了一小摊血泊,周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侦探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他用力掐了一下胳膊,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说实话,侦探见过不少死亡场景,但像这样惨烈的,还是第一次。
“鸿运?为什么,死掉了,谁杀的?不,一定要为他报仇,怎么可以……”
侦探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没想到最后还是死掉了吗?所以现在只剩下鸿飞了?还记得他应该因为被狼人咬伤,睡在医务室吧。
在心中默默做好安排,侦探接下来开始仔细观察现场,像这样明显是他杀的。
尽管心情极度沉重,思绪也如乱麻,但多年的侦探生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进入工作状态。
毕竟接下来还有大量的现场调查工作等着他,而且他隐隐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有人故意引导他去探索的,比如堕落论……
这样不断杀人,就能让侦探觉醒另外一个人格吗?他本人对此深感怀疑,毕竟杀人什么的,他可见得多了,还构不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