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星星中的一颗?”
“是的。”
我记得刚听到这个回答我很沮丧。这似乎意味着坡特的错觉很早就产生了。
实在太早了,似乎排除了5年前的可能。但是我突然明白了。坡特具有双重性格,主性格就是那个六岁时死了父亲的小男孩!
“你叫什么?”
“坡特。”
“你从哪儿来?”
“k-pax。”
“你为什么来这儿?”
“他需要我。”
“为什么他想让你来?”
“当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叫我。”
“就比如说他的父亲的死?”
“是的。”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的。”
“发生了什么?”
“他的狗被卡车撞死了。”
“这就是他叫你的原因?”
“是的。”
“他是怎么做的?他是怎么联繫上你的?”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他在叫我。”
“你怎么来到地球的?”
“我不知道。”
看来那时候坡特还没发展起现在的“超光速运动”理论。
“你的朋友现在多大了?”
“九岁。”
“现在是哪年?”
“一九——嗯——六——六年。”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朋友的名字吗?”
没有反应。
“他总有个名字对吧。”
坡特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后的小白点。我证要继续下一个问题,他突然开口了,“这是个秘密,他不让我告诉你。”
但现在我至少可以知道他就在不远的某个地方,坡特可以和他沟通。
“为什么他不愿意让你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将发生一些不幸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麻烦的,替我跟他说。”
“好吧。”一段沉默,“他仍然不想让我告诉你。”
“如果他不愿意也不要强迫他了。现在我们接着说,你知道k-pax在天空中的哪个方向吗?”
“在那儿,”他用手指向天空,“位于天琴座。”
“你知道所有星座的名称?”
“大部分。”
“你的朋友知道吗?”
“以前知道。”
“他忘了它们了?”
“是的。”
“他对星座不再感兴趣了是吗?”
“不。”
“为什么?”
“他的爸爸死了。”
“这些星座是他爸爸告诉他的?”
“是的。”
“他爸爸是个业余天文爱好者?”
“是的。”
“他爸爸一亩对天文感兴趣吗?”
“不。”
“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兴趣的呢?”
“在工作中受伤后。”
“因为他无事可做?”
“不,他无法入睡。”
“因为疼痛。”
“是的。”
“那他白天睡觉吗?”
“只睡一两个小时。”
“我明白了,你那个朋友的父亲也告诉过你的朋友天琴座是吗?”
“是的。”
“什么时候?”
“他临死前。”
“那时候他六岁?”
“是的。”
“他是否告诉过他在天琴座的许多恒星都有行星围绕着?”
“他说基本上所有的恒星都有围绕它的行星。”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自己走出去看看天空的星星?”
“我不能。”
“为什么?”
“他想让我陪着他。”坡特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他有些累了。我不想使他太疲劳。
“我想今天该结束了。现在合上你的双眼,我将从五数到一,在我数数的时候你会感觉越来越清醒。当我数到一时你会完全醒过来,感觉好极了。五……四……三……二……一。”
我打了个响指。
坡特正在微笑地看着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他问道。
“已经结束了。”
“啊,又是西部快枪手的老路子。”
“我知道你的感觉。”
他拿出他的笔记本,他让我告诉他催眠术是怎样的原理。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我向他解释了一些我自己还没弄清楚的东西,他看起来有些失望。
当詹森把他送回病房后我又听了一遍刚录制的录音,在极度兴奋中草草下了我的判断。
似乎很明显,坡特是那个男孩因为无法承受父亲的死亡所带来的巨大悲痛而形成了第二重性格,而那个男孩才是真正的主性格。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坡特)要选择一种外星人的身份存在:他的父亲给他灌输了许多有关星球的趣事,同时肯定了外星生物存在的可能性,所以他的父亲一死这些想像立即占据了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