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沉默了半天,悄声的道:“那么,就用那法子吧!我给你点,一次一点、你放在这儿,皇上不来的时候、你就在睡前沐浴完后用。”
我悄悄的看过去,祖母的手放在姑母的小腹那里。
师傅还是那样、每过三天来教我一次武功,他的身上有花粉味和酒气,似乎又去了北城的花街了。
“你学的很快、很不错。”师傅很高兴的笑道。
父亲有个小院儿,是给我一人的书房,师傅和我在里面学东西不会有人打搅、偶尔师傅还会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说实话,我一直没搞清楚师傅到底长的什么样,他的脸每次都不同,有一次我被他吓了一跳,他化妆成祖母进来、真是!
“为什么你从不露出你的真面孔?”我问他。
师傅嘆口气,趴在床上看我,“聪明的孩子、你现在还不懂啊,对于你来说,我的真面目重要吗?任何人的真面目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只需要看到你想看到的、就行了。“
这话我琢磨了好长时间。
我跟他说了祖母和姑母的事情,师傅想了想,笑道:“哦,那是汉朝飞燕美人干的事情了,她用麝香放在肚脐内,可以让她的肌肤更加的光滑、也能让她更加的年轻,可是宫中严禁麝香、这可是能让女人滑胎的。”
师傅笑笑,摇摇头:“女人啊、、、、、、、、、、”
又过了两年。
我的武功已经略有根基,只需假以时日练习、师傅每一个月来看我一次,教我三天剑法。
我学的很快、很好。
师傅开始教我别的、不单单是武功,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他把他的经历讲给我听,师傅的身份财产和过去都是个迷,他有自己的手下、商队、房屋、但永远是一个人来去。
“我的财产虽多,但是徒儿们个个都是痴子傻子、可能也只有你能把我这些俗世的财产继承下去。”师傅笑着对我道。
云雀过来送茶,师傅看着她皱眉:“这小姑娘面相不好啊!”
再问他,他就不说了。
这一年、长安的天气不好、母亲的病似乎更加的重了,她屋子里的药味也更加的浓了,师傅给她诊脉,对父亲道:“夫人的身体虽说虚弱,但是这么多年的补养、她身体内的元气已经够了,只是气血郁结、天葵不顺、我为她行针补气,调理一下,很快就能好、只是行针后,避免她劳心劳力。”
师傅的医术真的不错、母亲被他用针后、很快的就有了生气、脸色也柔和很多、甚至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富贵人家事情多,这要是个小户人家、养几天就能下地了。”师傅嘟着嘴道。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母亲多年躺在床上修养、我很少能和她在一起、希望她快快好起来。
我没想到她死的那么惨。
番外(二)
那天晚上师傅要走、临走前给了我一包药、交代我去交给母亲,放在枕头底下,临睡前想起来拿一丸吃。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不知道母亲睡了没,没睡的话,今晚正好能吃一颗。
云雀随我去母亲住的地方,院门还没上锁、门前两个嬷嬷告诉我,父亲刚才来了,正在里面和母亲说话,叫我赶快出来。
云雀答应着和我一起进去。
伺候母亲的小奴姐姐站在大门外玩狗,她说父亲有话和母亲说,所以她就出来了。
母亲的病需要静养,因此除了两个做粗活的嬷嬷和小奴姐姐,她的房内一向不用别人。
云雀带着我进到内屋去,走到门外,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说话声。
我们两个站在门边上,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相公、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孩子!我和娘娘是同一天生产的,只不过我是早产!我听到您和公公的谈话了。”
“夫人,你想的太多了,你虽然是早产,但是和娘娘怎么会一样?娘娘生产前就有太医说孩子的胎气不稳,娘娘在未出嫁的时候也有些血气不调的病,所以皇子生下来病弱是很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不对!不对!”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你骗我!我生下孩子后就一直睡着,你说,是不是趁那个时候把孩子、、、、、、”
“夫人!”父亲的声音很威严,“你知道你现在说的那些话足可以让我们全家都陷入死地吗?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
云雀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我们两人都大气也不敢出。
我回头,示意云雀离开,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点点头,悄没声的出去,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不应该听到这些的。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是娘娘疼爱问柳,这有什么不对?问柳健康而达皇子不健康,你说娘娘是什么滋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我听到你和公公的说话了!不要骗我了!”母亲突然厉声的惨叫起来,然后声音又立刻的轻了下去。
我急忙叫道:“母亲!孩儿来看你了!”
然后我推门进去,父亲正坐在母亲的床边,一脸怒色的看着我,母亲的脸靠在靠枕上,背朝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