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车人,一个女的,早上四点左右。”
“天鹅颈岛大桥和岛都受到相同的特别保护。海滨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会查证
他们的说法。”
少年打了个哈欠。“你觉得她在车里淹死了吗,那个女人?或者你觉得她先出来,然后
淹死了?”
“不知道。”
“如果醉得能驾车冲过栏杆,她应该不可能游到岸上。”
“谁知道呢?”
“很怪的寻死方式。”少年打了个哈欠走开了。赫斯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她的拖车里。
美洲印第安人米尔顿坐在车子的台阶上,喝着一纸罐奶。他擦擦嘴,对她说:“‘神奇女侠’
醒了。”
赫斯特绕过米尔顿,询问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感觉如何。
“能活着很幸运,”路易莎·雷回答道,“满肚子都是松饼,还有干燥剂。谢谢你把你的
衣服借给我。”
“碰巧我们穿一样的尺码。潜水员正在找你的车。”
“是找思科史密斯的报告,不是我的车。找到我的尸体还会拿到额外奖金。”
米尔顿锁上门:“你冲过路障,掉进海里,从正在下沉的车里出来,然后游了三百码到
岸边,却除了轻微的擦伤外,没受其他更重的伤。”
“当我想起我的保险索赔时,非常受伤。”
赫斯特坐下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嗯,我需要回我的公寓拿些东西。然后我会去找尤因斯维尔山上的母亲一起住。然
后……从头再来。没有报告,我没法让警方或是我的主编对天鹅颈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
“你住在你母亲家里安全吗?”
“只要海滨以为我死了,乔·纳皮尔就不会来找。如果他们知道我没……”她耸耸肩,
经历了过去六个小时中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有点接受宿命论的感觉,“基本上安全,但可能
也不。危险的程度还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事情经历不多,还不是很懂。”
米尔顿把手伸进他的口袋,说:“我开车把你送回布衣纳斯·耶巴斯。等我一分钟,我
去给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把他的皮卡开过来。”
“好心的傢伙。”他走后,路易莎说。
“我以性命担保米尔顿值得信任。”赫斯特回答说。
44
米尔顿大步走到到处是苍蝇屎的杂货店,营地、家庭拖车的停车场、去海滩的人、坐车
来天鹅颈岛的人和附近零星的几户人家都在这里买东西。米尔顿往电话里塞了枚十美分硬
币,看看是不是隔墙有耳,然后拨通了背下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天鹅颈的冷却塔升起的水雾
像邪恶的妖怪。电缆塔从北面的布衣纳斯·耶巴斯一直排到南面的洛杉矶。很有趣,米尔顿
想,权力、时间、地心引力、爱情。真正强大的力量都是看不见的。电话有人接了。“餵?”
“喂,纳皮尔吗?是我。听着,是关于一个叫路易莎·雷的女人的情况。那,如果她没
死呢?如果她还四处逛还一边吃着冰棍付水电帐单呢?她在哪对你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信息
吗?是吗?多少?不,你给个数。好吧,双倍……不行?很高兴跟你说话,纳皮尔,我得走
了而且——”米尔顿得意地笑了,“老帐户,一个工作日之内,麻烦你。好的。什么?没有,
没有别人见过她,除了疯子范·贊特。没有。她的确提到过它,但是它现在在深蓝色大海海
底了。非常确信。餵鱼了。当然不会,我的独家消息只提供给你听……啊哈,我要开车把她
送回她的公寓,然后她要去她妈妈那儿……好的,我一小时后到。老帐户。一个工作日。”
45
路易莎打开家里的前门,听到星期天棒球比赛节目的声音,还闻到爆米花的味道。“我
说从什么时候起你能炸油了?”她冲着贾维尔喊过去,“为什么把百叶窗都放下来了?”
贾维尔从走廊一头一蹦一跳的,还咧着嘴笑:“嗨,路易莎!是你叔叔乔做的爆米花。
我们在看巨人队和道奇队的比赛。你怎么穿得像个老女人?”路易莎感到心里一阵噁心:“过
来,他在哪儿?”
贾维尔吃吃地笑着说:“在你沙发上!怎么了! ”
“过来!你妈妈让你回去!”
“她正在饭店加班呢。”
“路易莎,桥上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乔·纳皮尔出现在他后面,摊开双手像
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动物,“听着——”
路易莎的声音颤抖着说:“贾维!出来!到我后面去!”
纳皮尔提高了嗓音说:“听我说——”
是啊,我在跟要杀我的人说话。“我究竟为什么应该听你说?”
“因为我是海滨内唯一一个不想让你死的知情者!”纳皮尔也失去了镇定,“在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