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老爹.”尹非嘟噜,忽然有些害臊.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喊了一声:”老爹”.
“诶.”老人忙不迭的答应.看到尹非苦涩的欢喜神色,自己也有点感动:这娃倒是个有真情的人啊,或许是愿意真心对自己好的.
“我自小就没有爹,也没什么别的亲人,这回有了一个爹地疼我了.”尹非的欢喜神色冲垮了羞涩的面颊,荡漾出来.
钱疯和老人立马变色,钱疯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们忽然记起,关西大多数地方的汉语里面,”老爹”是老父亲的意思.看到尹非的一阵羞涩的神色,明显把老人当老父亲来叫了.
00005 匪战
钱疯嗖的站起来,去整理马车来排解郁闷.老人幽幽的说道:”不要整理了,将马解开,马车都烧了吧,带着我们两个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要我死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疯弄了马车,带了少许的东西,背了老人,夹了赵尹,在月光下狂奔.狂风在尹非耳边嘶喊,夏天夜晚的凉风透过衣服,直刺心肺.
下半夜时分,三人进了一个城里的院子,有人烧了红糖姜汤给三人喝,赵尹才回过气来.
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整整呆了1个月,老人的腿才有知觉.期间赵尹和钱疯每天帮老人按摩腿,并研究用针灸来刺激,加快老人腿脚的痊癒速度.
老人是百药门的老掌门,医药这一块当然知识渊博,赵尹只是提出大概的方向,老人很快就实践除了全套的针灸法门,到最后变成了老人叫赵尹了.
又过了2个月,老人就行走无碍了,这是腿部真气还不是怎么顺畅.那时候磐门和百药门诸人找过来了.老人就吩咐钱疯带着赵尹,将他姥爷的坟茔签到百药门后山.
两人雇了车队,傍晚走到一处树林时候,发现前面两拨人争斗.一片10来亩大,地势也有点高的树林,一个车马队的人正在防御一群马匪的攻击.
钱疯让大家趴在路边的阴沟里不要动,带着赵尹去帮被攻击的人.
这片树林有10来亩大,地势也有点高,正好适合这么些人的防御.
夕阳下,车马队人将马车围在外围,用大的树枝做成拒马,将骆驼和驾车的马系在树上形成里面一层防御圈;最里面的是一些箱子和装药材的麻袋,将几个女贵人围在里面.那个马车看起来就不是平常事物,车厢上镶着金字,里面关着雪白的纱绢,纱绢上也用金丝绣出了字和花纹.
马匪看到钱疯等人后,喊到:”饮马寨的弟兄在此求财,不相干人等请绕道而行.”
车马队人大喊:”壮士请拔刀相助,时候定有重谢.”
“自然.这个事情我磐门管定了.”钱疯故意提高嗓门,让马匪也能听到.
钱疯将赵尹放到内圈,自己和车马队的领头人讨论安排战术.木箱和麻袋围城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圈,地上铺着细麻布,七八个妇人坐在上面.其中两个贵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中间,明显是贵人,边上两个少女一个中年妇女明显是下人.
看到赵尹走过来,一个老妇的声音叫道:”这里没地方了,你不去杀敌怎么也往这边挤啊.”
一个尖刻的不男不女的嘶哑声音说道:”他一个小孩能杀什么敌人?让他进来吧.”
“靠,太监.”赵尹心里想,果真看到一个中年太监,手里拿着一只拂尘.
赵尹向贵妇一样的两个人行了礼,然后说“谢谢公公,公公高义.我没要团结起来,大家齐动手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赵尹爬进圈子里后,看到圈子很大,好友一半的地方是空出的,就说道,“要堆高箱子麻袋,圈子不要大.这么大的面积没有用,还容易招引弓箭强弩.”
那个公公就和赵尹以及两个侍女一道拖动麻袋,将圈子缩小了一半,正好够人坐下,然后让几个侍女模样的人在四周支起仅有的三面长盾.
这时候外面就传来喊杀声音了,并陆续有箭镞射进来,但是不是射到树上就是射到木箱麻袋上,有一些射到马身上,惊得马大声嘶叫.
赵尹通过木箱和麻袋的空隙想歪注视着左右冲杀的钱疯,紧握钢刀的手不住的流出手汗,所以总是握不紧刀柄.
钱疯和领头的军官商议,将外防御圈的人排成5组,前面2组人轮流放弩箭和弓箭,中间夹杂着盾牌手和长矛手,后面的几个人武艺高强拿着长砍刀砍杀冲进防御圈的马贼,钱疯和两个军官居中策应.
树林里的人躲在树木拒马以及盾牌后面和马匪互相放箭,马匪纷纷倒下,有些冲进拒马和马车行程的第一道防线也被压阵的军官以及钱疯砍死了.
很快,马匪第一波人留下二三十具尸体退后了.
军官吆喝大家赶紧捡起地上的弓箭,整理被冲垮的防线.赵尹捡起了一些马匪留下的马刀和弩,内防御圈的人人手一把马刀.“原来冷兵器时代的攻防,就是冲击和死守啊,要是守不住被冲散了就大事休矣,就是冲过来纵马踩踏,不用砍杀,这里的人也死翘翘了.”赵尹想到.
赵尹两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真刀真枪的杀人,大腿丫夹着的撒尿的地方有点发紧，腿脚不由自主的发抖,不过看到两个侍女和那个老妈子吓得几乎站不起来,心里突地冒起火来,倒是忘了害怕了,大声道:”害怕有什么用,害怕能退敌吗?”
前世的未婚妻曾说赵尹处事不惊，是个医生的好苗子，赵尹一直以为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看起来自己还真有点处事不惊的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