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是个软绵绵的木弓箭,对赵尹没任何威胁,不过赵尹看了地上很惨的屠岸奇怪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救了我?“
赵尹跳下刘洋的马,将屠岸扶了起来,箭镞已经从他右面前襟戳了出来。
“别婆婆妈妈的,快肃清周边敌人,再给我看伤不迟,我是轻伤,死不了!“屠岸大叫道。
旁边马上的男装卞箕余和刘洋,看傻子一样看着屠岸。赵尹倒是被他吓了一跳,有点看好他了:激烈的情况下头脑清晰,嗓门还够大,是个将才。
嗓门大的人容易树立自己的威信,是基层军官必备的技能;头脑清晰是高层军官最重要的基础条件。
”为什么你要救我啊?“赵尹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还想着了魔了。好像你身上有一种魔力,恨不得拼了命为你做些事情。”那屠岸说道。
屠岸这个话,赵尹有点满意,有有点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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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辆大车,86匹马,55匹骡子,37匹驴。其中131辆大车上是盐,31匹畜生上也驮着盐。
己方一个没死,掉下马摔骨折8人,马摔倒骨折的3匹,被刀箭伤的5人,都是轻伤。
己方313人,有近一半确认没杀到人。
俘虏766人,其中近500人毫发无伤。对于这766人俘虏,採用10抽1的方法,抽到的处死。由没杀到盐枭的人来砍脑袋。其他人放走。
畜生全部带走,装盐的大车拿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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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一群是什么人啊,这么猛?“一个年轻的盐枭扶起一个彪悍的壮汉说道。
那个彪悍的壮汉猥琐的站起来,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说道:“见了鬼了,这不是盐运司的兵,也不是郡里的兵,更不可能是哪个县的兵。按理说官兵抓到盐客是全部处死的,还会顺藤摸瓜将盐客家人全部抓起来,货全部没收就不用提了。可是这波人只随便挑了几十个人杀了,盐却留了一半。“
“老大,剩下来的盐也不少,如果运到淮水出手的话,赔了死伤的的兄弟,我们还是赚一大笔的。“旁边的一个军师模样的人说道。
“是啊,要赶紧将这些盐弄走啊,可是畜生都不在了,再遇到一匹官军我们都完了。”另一个壮汉急的跟什么似的。
@@此后,淮水两岸的盐硷草原上,就出现了一群打盐枭的队伍。他们人和马都穿着怪异的盔甲,手里的刀是弯的,和任何官军都不一样。他们神出鬼没,异常凶猛。
几次接触后,盐枭们看到这群人后,立马抛下一切就四散逃走。被捉住不投降的处死,投降的10抽1处死,死的割掉头带走,盐带走一半,畜生全部带走。每次都这样,从来没变过。
后来盐枭们学乖了,每次都会买很多乞丐或奴隶随车,遇到这队人后,留下乞丐或奴隶后四散逃走,等过一个时辰再回来。这样,盐枭的生意越做越好,老少爷们都活的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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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据说盐运司官员在盐渎,将盐押到射阳县时候,赵尹和一部分人带了盐枭的耳朵去盐渎请功。
盐渎的县令姓周,原来是临淮郡的都尉,自己使了钱,从都尉的职位降级到县令任上。盐渎县是新朝的盐业中心,出产了全国近6成的海盐,盐渎县令可以说是全国最肥的县令。
看着地上一麻袋的耳朵,盐运使没说话,盐渎周县令倒是暴跳如雷:“打盐枭,向来是用人头和没收的盐来领功的,这百十来个耳朵算什么?算什么?“
“头和盐在射阳县啊,这要请盐运使过去看了,这耳朵只是用来报喜的。”赵尹心平气和的说道。自己是第一次打盐枭,因为秘密出行,也没人告诉如何领功。
“不是百十来个,是476个左耳朵。“旁边的屠岸说道。
“左耳朵,左耳朵,你怎么知道全是左耳朵。我看多数是右耳朵。“周县令挑着脚说道。”不对,我看一半是右耳朵。每个死人你们割了两只耳朵“。
赵尹回过头悄悄的问情报助理:“统战部的钱没送到这位爷啊?“
“怎么会,肯定送到了,而且是县级里面最大的一份。“情报助理说道,这情报助理刚刚结婚,脸蛋红彤彤的,说话却斩钉截铁的毫不含糊。
“那这是在找茬了。我赵尹还怕过谁啊。“赵尹低声完,走到周县令面前说道:“你找找看,哪一个是右耳朵,你要是找不出右耳朵,可别怪我今天让你下不来台”。
周县令被赵尹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连忙向盐运使求助:“左右耳朵还不是一样的,还用分吗。闫大人你看,这人对我不敬,目无尊长没大没小。“
赵尹转过头忘了一眼情报助理,情报助理站起来说道:“某年某日,周县令说‘赵侍郎对他不敬,目无尊长没大没小’,还说‘左右耳朵还不是一样的,还用分吗。‘这个已经记录在案,有盐运司闫大人在侧耳闻目睹。“
这时候周县令才想起来,赵尹还有光禄勛侍郎的身份。
赵尹掏出光禄勛令牌举到周县令。那令牌正面梨花木雕刻虎头镶金丝的。
“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武林高手,你难道要在上峰闫大人面前动粗?”周县令后退两步尖叫道。
赵尹无奈于他的猥琐,将令牌翻了过来,背面刻有“调遣临淮郡及以下民事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