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种体会,那就是:美国语言增添了成千个第一次出现在这些日志中的新词(包括迄今为止任何字典尚未收入的专门名词),这是一种极其快速的成长。我们还从中体会到,美国语言迄今还在迅速地不断变化,例如,在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创造的地名当中,能够保留到永久定居时代的不多。
对于探险家的创造和边远地区居民及船夫的古怪而出格的词彙,马克·吐温和其他不少作家都曾经赞美过,但是比这些更为普遍及在漫长过程中更为重要的却是语言上的普遍放任,也就是日常口语中的灵活多变。早在一八五五年,查尔斯·阿斯托·布里斯特德就指出了这一点,他在那鲁大学毕业后又进了剑桥大学,在他的论文《论美国的英语》中,他叙述并维护了美国语言的特色。他不否认美国特有词彙繁多而广泛,然而却不为此而兴嘆(正如知识界所盛行的那样),相反,他从一种奇特景象中发现美国语言的美好前景,这种奇特景象就是美国语言竞如此迅速地广泛传播。他说:”英国的方言总是固守一地,往往局限于其本身的特定地区,而不会蚕食大城市的模式。美国方言则通过所有的阶级和地区向四面八方均匀地传播,虽然有些美国方言不会超过某一固有的社会等级,但确有不少却是到处可以听到的。美国方言不仅在农户和小客店广泛传播,甚至参议院和名门闺阁也无法抵御其渗入。“英语之所以染上美国新风味,主要是由于美国特有的力量以及群众性口语(相对来说不分阶级)占优势,而不是由于美国的越轨行径或美国文学语调的特色。布里斯特德总结说:”一些最优雅的受过最佳高等教育的美国人,他们都习惯于居住在自己的家乡,他们常就一些严肃问题进行写作,在他们成卷的着作中很难找出什么独特之处,但就是这些人,他们在言谈之中,三言两语就能找出好几个字眼,可使那些缺乏经验的英国人初次听到时不胜惊讶之至。“
在美国,语言影响的流程是向上发展的。门肯称之为”源于美国生活主流的生动而前所未有的单词和短语的洪流“将会吞没知识界自身。美国英语的伟大创造是一股新生力量,这股力量促使美国不安于现状的、各种各样的人去创造自己的语言,并使它成为他们自己的语言。
当然,口语中夸张成分不可胜数。举例而言:名词如”guyascutus“ (大平原的凶猛巨兽,、”scwag“(无赖)、”射bang“(赌场)、”shindig“(盛大舞会)、”slumgullion“(味道不好的饮料)、”sock-dgelr“(决定性的打击)、”spondulix“(金钱);动词如”absquatte“ (潜逃,即匆忙离去) 、”to exfluncticate“ (战胜、彻底击败、用尽耗光)、” tohornswoggle“(欺骗)、”to skedaddle“(仓惶逃走)、”to squiggle“(蠕动);形容词如”hunkydory“(顶刮刮的)、”rambunctious“(蛮横的)、”scrumptious“(令人愉快的)、”mbang“ (狂暴的)、”splendiferous“(极好的)。利用个别词头创造出来的象声词也很多,如:”ker“(表示强烈的撞击声)——ker-flop、 ker-bim、ker-ssh、ker-thump、ker-bang、ker-p1unk、ker-squash、ker-p、ker-chunk、ker-souse、ker-m、ker-flummax、ker-swosh 和ker-whut。
尽管这些古怪现象使得那些稳重的英国旅客感到吃惊,但是同整个词彙的活力相比,这是不值一提的。除了一些自认为雅致之词,如: ” todoxologize“(去赞美,赞美诗中称颂荣誉归于上帝,一种传道时用的浮夸之词)、”to funeralize“(去送葬,举行葬礼),或者那些政治上的新行话,我们发现许多富有表现力的创新之词仍然流行在二十世纪的日常口语之中。一些新的动词都是从古老的名词转化而来的(语言学家称之为逆序造词),如:”to resurrect“(使复兴)来自名词”resurrection“(复兴),”to excurt“(远足)来自名词”excursion“(远足),”mresolute“(作出决议),”denthuse“(表示热心)。其它的创用词包括:”to affiliate“(接纳)、”to endorse“(贊同、认可)、”to collide“(猛撞)、”to jeopardize“(使受危害)、”topredicate“(断言)、”to itemize“(详细列明)、”to americanize“(使美国化)。当这些单词在那个时代首次出现时(有时是通过西部议员在国会的发言),会使那些主张语言纯正的人大感吃惊和沮丧。甚至一些比较通用的美国动词也是来自日常口语,如:”toaggravate“(加剧)、”to boom“(使迅速发展)、”to boost“(抬高、吹捧)、”to bulldoze“(恐吓)、”to coast“(乘橇滑行下坡)、”tocorner“(垄断市场)、”to crawflsh“(退缩)、”menginesr“(策划)、”to lvnch“(私刑处死)、”to splurge“(炫耀)。我们还从那个时代继承了一些日常用的形容词,如:”non·mittal“(不明朗的)、”highfalutin“(夸大其词的)、”well-posted“(消息灵通的)、”down-town“(城市商业区的)、”yed-out“(过时的)、”down-and-out“(穷困潦倒的)。”under-the-weather“(不舒服)、”on-the-fence“(抱骑墙态度)、”t-footed“(脚跟站稳的)、”true-blue“(非常真诚的)。还有一些众所周知的惯用法,如:”slim“(稀少),表示”small“(小),如”slim插nce“(机会微小);又如:”plumb“(完全),如”in plumb crazy“(处于完全疯狂之中):这是英语拟古主义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