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逊和诸葛恪坐于战船之上,指挥调度水军进攻,至于陆上的战斗,他们暂时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管。
正在这时,湖岸上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陆逊回头观望过去,心中登时一紧,只见岸上,数量占据了压倒性优势的汉军军马追得吴军士兵四下里逃窜,丝毫不见一个还有心思抵抗的,他心中又惊又怒,对诸葛恪说:“元逊,你继续指挥水军,我得上岸,增援步兵!”
诸葛恪道:“好!伯言你放心去吧!”
陆逊撤下战船,上了战马,仗剑高呼道:“诸位士兵,不要逃窜!咱们是大吴国的护卫者,一旦败退,咱们的父老乡亲将落入敌军之铁蹄!”
四下逃散的吴军士兵们听到陆逊的吼声之后,渐渐地停下了脚步。
我放声高呼道:“陆逊,你少在那儿放屁!大地震的时候,寿春城的百姓是你所救吗?还不是我们大汉仁军,宁愿救助百姓,也不去追赶你们这些鼠窜之徒?!”
陆逊怒道:“魏延,你闭嘴!这都是你一面之词!谁知道寿春城的真实情况如何?”
我怒哼一声:“哼!既然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我也没有办法了!咱们兵器上见真章吧!”
说完,我径直扑向陆逊,高举金刀,照头噼下。
……
长安城。
“现在魏文长领军在洪泽湖一带与陆逊相持,诸位爱卿,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刘禅坐在龙椅上,放下手中的卷宗,向立于阶下的众位大臣询问道。
蒋琬站将出来,向刘禅施礼道:“陛下,依臣看来,魏文长部下军马五十余万,而陆逊兵马不过二十万,兵力悬殊,却相持不下,只恐是魏文长作战不力啊!”
刘禅沉吟不语。
费祎站了出来:“陛下,蒋公琰此话有失公允,那陆逊当年以数万兵力便战胜了先主的四十万大军,其智谋绝非常人可比,吾料文长必然进攻受挫,这才停息战事,等待最佳战绩。再说,以我平日与文长的相处来看,文长性格虽然略微狭傲,却绝不会怠慢军国大事!”
杨仪此时亦站出来:“文伟你与魏文长乃是儿女亲家,谈论公事未免带些私情。陛下,仪不才,愿领尚方宝剑,前往军前督促大军前进!”
刘禅抚着额头,摆摆手道:“你们说来说去,却没个同意意见,先退朝吧!”
……
洪泽湖。
吴军军营,陆逊赤着上身,军医正在给他包扎。
“好个魏延,果然厉害!”陆逊咬牙切齿地说道,“打了五个回合,我便吃不住劲儿了!”
周泰在一旁帮着军医的忙,因为在受伤方面,周泰可是很有经验的。
听了陆逊的话,周泰开口道:“大都督,不必生气!以魏延的武功,只怕我都战不过他,都督抵不住,也是正常。”
陆逊摇头嘆气道:“汉军如此势大,对方除了魏延,还有庞德、姜维、甘宁、关兴等一干猛将,倘使我们守御不住,如何向陛下交代!”
周泰亦嘆气。
……
冬天渐渐来临,洪泽湖渐渐步入了枯水期,虽然没有结冰,却也冷得冻人了,我传令全体水军暂时上岸,搭建营房,抵御寒冷。
第349回 张苞病亡
寒冬终至,洪泽湖地界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寒风凛冽,落雪成霜。我和庞德他们几个团坐在中军主寨之中,烫上一壶老酒,端上几盘辣菜,以抵御寒冷。
“这东吴军果然是够强硬!”庞德滋熘喝下一杯酒,喃喃说道,“打了两个月,愣是在洪泽湖一带扛上了,谁也没法打赢对手。”
我答道:“那是自然,陆逊的智谋决不再当年周郎之下,周公瑾能与诸葛丞相分庭抗礼,陆逊能以劣势兵力与我们打成平手,也是理所当然。”
马岱和姜维亦道:“陆逊,果然是个难以对付的敌手!”
“喝酒!喝酒!不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
我用力地捏紧杯子,将刺激得人心头如火般燃烧的暖酒用力灌进喉咙。
正在这时,帐门猛地被掀开,一阵冷风呼啸地被灌入营房之中,激地我们都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
我们急忙去看那个掀开帐门的冒失鬼,原来是我的女婿——左军护军将军关兴。
庞德和很不高兴地说:“我说安国,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不知道现在外面天很冷,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还没有喝醉,只看到关兴似乎面色不对,嘴唇一直在翕动,两只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怎么了,安国?”
关兴身体缓缓地晃了晃,口中艰难地迸出几个字——“岳父大人,我兄长他……”
“兴国(不知道张苞到底什么字,就根据关兴的字编的)怎么了?”
关兴陡然间恸哭失声:“我兄长他……他不行了!”
“什么?”
……
一帮人脚步杂乱地向张苞军营跑去,只见他军营外所有的士兵都在抹着眼泪。
我急忙冲进帐中,只见张苞直挺挺地躺在行军榻上,呼吸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双目无神地紧盯着帐篷顶,仿佛已经没有了聚焦,只剩下胸膛的一起一伏,还向我提示着——张苞还有一口气,并没有真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