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蒋琬的授意,他彭意一个小小的武平太守岂敢如此无礼?待我修奏表一封,令人星夜送往长安,请陛下治他蒋琬的重罪!”
……
“蒋琬!”
“臣在!”听到堂上刘禅的怒喝,蒋琬慌不迭地出班来。
刘禅将一份奏章用力掷到蒋琬脚边,喝道:“蒋琬,你且看看,这是南郑公魏延差人送来的加急奏章,你给朕一个合理的说法!”
蒋琬急忙捡起奏表,粗粗浏览一番,早已是汗出如浆,慌忙跪拜下去:“陛下,臣冤枉啊!冤枉啊!”
刘禅怒道:“冤枉?那彭意区区一个武平太守,怎敢对堂堂南郑公、大将军动手?定是你担心魏文长回朝后找你的麻烦,才授意彭意将其半途除掉!”
蒋琬大呼:“陛下请明察啊!臣岂敢动如此歪心?那彭意虽是臣侄女婿,却已久不往来,我和他之间并无勾连啊!”
夏侯霸亦出班上奏道:“陛下请息怒!丞相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因一己之私谋害朝廷重臣、宫中同僚?请陛下明察秋毫,勿要害了忠良啊!”
刘禅终于平息了怒气,道:“蒋琬你且退下!此时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
送出奏章之后,我令随行医官(医官是五禽队自配,平日也可上阵杀敌)抓紧时间治疗伤者,并派十余名伤势较轻的弟兄严加巡逻,避免彭意再次偷袭。
说来就来,次日凌晨,天尚未亮之际,巡哨的弟兄又发现了数百名趁夜来袭的彭意部下。这一次,我可不愿意让他们再次逃掉,所谓血债血偿,他们的命,我一个也不想再放过了!
“五禽队的将士们,为死去弟兄报仇的时候来了!准备好狼牙军刀,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说完这番话,荣儿和昌儿早已跨上马背,高擎钢刀冲杀过去了,几十名双眼充血,情绪激昂的士卒如狼似虎地随之沖了过去。
这一场厮杀!只杀得飞沙走石,星月无光!
大约一刻钟后,前来夜袭的几百军士已经尽数被诛,荣儿心思缜密,专门留了一个活口,将他生擒而来。
“说!彭意何以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我军!”
那被俘之人早已吓得战战兢兢,股间湿透,被我一声喝问,直接吓得瘫软倒地。
昌儿一脚将他踢了起来:“说!我父亲问你话呢!”
那俘虏哆嗦着跪起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禀……回禀大将军,彭……太守乃是奉了……丞相之密令,在此……在此截杀大将军,不留一个……活口……”
“果然是他蒋琬!哼!”
荣儿“嚯”一声拔出剑来,叫道:“父亲!如此之人,留着作甚,待我斩了他!”
那俘虏立刻拜倒,大声哀号道:“将军饶我狗命!饶我一条狗命啊!”
“饶你可以,你须为我做一件事!”
“但凭将军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我令你前去武平,赚开城门!我要斩了彭意,为我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
第395回 撕破脸皮
“城上的弟兄们,我们已经袭营成功,魏延并其二子首级尽在此,快开城门!”
城上之人望了望城下的这一众兵马,我已经换上普通士卒的打扮混迹其中,手里还提着一个头颅,我的头盔便盖在那头颅之上。
“很好!兄弟们辛苦了,我们这就打开城门!”
武平城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渐渐打开,我冷眼望去,那门洞已能容纳一支军队进入,我当即大喝一声:“众位弟兄,快快动手!”
我身后的五禽队弟兄同时发难,抽出狼牙军刀径直向城门扑去……
……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完全结束,我在军中的威望绝非区区彭意可比,城内的五千守军在我攻入城后便全数倒戈,彭意拦阻不住,只得束手被擒。
“把彭意给我押上来!”
我端坐于大堂之上,五禽队的兄弟们将五花大绑的彭意押了上来。
“彭意,吾与汝远日无怨、近日无雠,汝为何屡次派兵追杀我?”
彭意梗着脖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吾本不愿与你为敌,怎奈你妄图造反,坏我大汉河山,天下人人皆欲食汝肉,寝汝皮!”
我用力一拍桌子:“彭意!你说这话可有证据?我魏延对大汉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此番奉旨回朝,便是表吾忠诚,汝却三番五次对我的弟兄下手,不斩尽杀绝决不罢休,莫非,汝要逼某造反不成!”
彭意哼了一声:“汝欲不欲造反,非汝一言论之!”
我冷笑道:“我不能一言论之,难道蒋琬蒋公琰就能一言论之?”
彭意无言以对。
“拉出去,砍了!”
荣儿急忙劝道:“父亲,彭意乃是蒋琬之亲,若斩之,只恐蒋琬会变本加厉!”
我哼了一声:“蒋琬已经对我不起,就休怪我撕破脸皮了!我回朝之后定要清君侧,除佞臣,让这些散播谣言的小人死无葬身之地!左右无需犹豫,将彭意战迄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