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严家才收到阎长官的消息,头蒙地晕住。秦木?不是被枪决,怎么还----
”团座,说不定是鬼子玩的花招,其实秦木本来并没有死,只是偷天换日,想打击八路士气罢了。“副官也猜测到几分实情。
”小鬼子真是狡猾。速去准备礼物,明日我亲自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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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第二战区阎长官要嘉奖七团,还要送什么薄礼以表心意,弄得周子云和张立明在大院子里一根接着一根烟的抽起来,张九也抽得不亦乐乎,三个菸鬼嘴前亮点火,吐着烟雾,不停猜测着国民党军又要送什么好玩意过来。
薄礼二字,在国民党军看来确实可能只是并不太贵重的薄礼,可于八路军来说,缺衣少食,断弹断药的跟叫花子和山大王没什么两样的部队来说,国民党军的东西个个是好货。
秦木带回的武器已经把团里落后的汉阳造先换去一拨,虽然只有一百多把日军的步枪,也足已改善一个连的装备。
“团长,要是有武器装备,能否给我们二营先挑选几样衬手的武器使使?”张九已经打起还未送来的薄礼的主意。
“叫你张老抠得了。”
“团长我也是跟你九死一生过来的,自己人嘛,多少给点优先权。”张九笑笑地给团长的耳朵上又按上只烟。
周子云取下烟,放近鼻尖一吸:“好傢伙,张九你个混球,老实交待,什么时候私藏这么香的烟,一个人吃独食啊。”
没有办法,为了拉拢点人情,张九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团长哪的话,这不上次去打伪军仓库,顺手捡了包香菸,没捨得抽,特意留给你的。”
“张九,我会不了解你,没到有事求我,你哪会把好东西掏出来。”周子云又再吸了吸,确实味道比自己现在抽得要好。
张九也再掏出一支,给了张团长。他的心小疼了下,可别送了两支烟出去,自己半点好处没捞着。
“受了钱财,替人消灾。”张立明也爱这味道,“算了,到时武器多给你们二营送两挺机枪。两枝烟换两挺机枪,张九我看你是赚得不少。”
“谢团长。”张九心里乐乎着,买卖做得挺好。
是日,七团率领一个连的士兵前往指定地点接纳三七六团奉命送来的薄礼。
秦木的狼牙小队可是此次作战的主角,少不了他们出场。
七团急不可待,已经待守在指定地点中,躲在林中等着三七六团的出现。看下日头,团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果真听得几十匹马蹄踏路而来,为首军官笔挺的军装,身后跟着一个排的士兵尾随其后。还有一辆装着薄礼的载重车。
双方长官见面先敬个礼,稍有寒喧几句,八路们便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薄礼到底是个啥玩意。
本该让八路们上门领受,严家长却是许久未出过临光城内,他想出来透个气,转悠下,看看附近的地势地形,混个眼熟,顺带看下那支把战地观摩团全军消灭的部队长个什么模样。
严家才第一眼就见到秦木挺拔的身姿,身后个个如狼般地士兵依次站在身后,人数不多,仅三十来人,只是一个排的兵力。
“恭喜七团,有如此的能人异士,看来干掉鬼子观摩团费不少力吧,我也带些薄礼以表诚意。”
别的废话不爱听,文绉绉的,八路就爱“薄礼”“以表诚意”这几个词,全都是冲着它们来的。
“不费事,一个排的士兵外出拉练,没想到恰巧撞上鬼子观摩团,索幸来个顺不推舟,送鬼子上西天。”
身边的副官却不大相信,一个排的士兵要跟鬼子近二百人打,要是在平时,没有多于鬼子的人数,是打不赢的,现在别说是鬼子数倍于自己的兵力。
“张团长,一个排就能把鬼子观摩团打得落花流水,是不是有些夸大成分?”副官不避讳地说出,他冷眼相看那支他自认为也没多大本事的狼牙小队。
八路没有过多理会副官的冷淡,他们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从车内抬出的所谓的薄礼。
十挺捷克式轻机枪,数枚掷筒弹外加一挺重机枪,手雷三十箱、子弹十万发,外加几条烟及酒数瓶。
周子云先握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用手滑过那光滑的枪身,阳光下黑亮的颜色,全是崭新的货。“你们国民党军就是阔绰,出手就是捷克式轻机枪数挺,我听说你们一个团,中,正规精锐部队平均一个班就有配置一挺捷克式轻机枪,那战斗力可和鬼子拼个高低呀。”
严家才官腔式地笑着,没有直接回应周子云的话,他说道:“阎长官代表第二战区送你们五万发子弹,以表共同抗战诚意。解决战地观摩团,人心所向,我仅代表我们三七六团,额外再赠送你们五万发子弹和菸酒,算是我严某个人的一点心意。抗战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凡是贵部有任何的要求,只要我们三七六团能办到的,自当是鼎力资助。”
那额外菸酒在张九看来比五万发子弹在此时更加诱惑他,纯正的货,比他从伪军那里缴获来的香菸更正点。
“严团长果然是爽快人,一出手就是豪笔,我就是爱和你交朋友。”张立明说。
“哪里哪里。”严家才从见面起就注意到,俩位团长的身上配带的东西可不一般,显然已经成为他们能抬高身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