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机场的指挥官被狙杀后,日军并没有表现出群龙无首的慌张,下一级士官仍紧张地指挥着部下战斗。机场正前方的鬼子士兵都赶来增援,他们放弃正面的防御,转而向机场直奔过来。
拖进指挥官尸体后,士官们立即拨打电话向最近据点的日军求助,同时告知清水镇内指挥部。
“机场遇袭,有敌人试图摧毁飞机,我们正在对峙状态,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电话挂断后,士官们拉开手枪,也奔向外面加入战斗。
战斗发生的有些仓促,机场正面守卫的日军亦赶来,多少给狼牙小队带来更紧迫的压力。
面对日军多方面的夹攻,训练有素的他们按照秦木分工,坚守自己负责的区域,谁也没有慌乱,只要有枪在手,一颗子弹代表着一个敌人的性命。
日军并未感到此股敌军有多少数量,也没有从战斗声中听出他们有多么强大的火力。相反的是,他们的人数很少,都是步枪,未听见任何一把机枪的射击声,从他们枪声稀疏程度上应该是股弱小的部队。事实上,他们的战斗力打得鬼子们都有点抬不起头。
枪法准确,更多的在于枪响之后必有鬼子阵亡,即使是有强大的机枪火力作为依靠,在敌军的枪法面前,机枪的火力点完全成为优先狙杀的目标。
本该地空两处安设的机枪是火力的重心点,此时显得有些摆设。枪身在夜晚因为没有过多的射击,还保有与周围空气差不多的温度。流在上面的血液是不同鬼子的,他们前扑后继,义无反顾地想要保住机场,付出一条又一条的生命来换取那极为短暂的机枪射击时间。
离机场最近据点赶来的鬼子,怎么说也得四十分钟以上。一辆辆卡车从据点内开出,车前的灯光在山路中像是野兽的眼睛。与他们一起赶往机场方向的是八路,他们只是想着去摧毁机场,闹他个鸡犬不宁,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两股势力从不同方向而来,朝着同一个地点,殊途同归。
同样加入战斗的还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是正是日军飞机的飞行人员。
随着战斗的爆发,几架飞机已经惨遭毒手,虽然进攻比秦木想得要吃力,好歹也把最前头的几架炸成破铜烂铁。他的任务是要给机场捣乱,破坏几架飞机,闹出动静。
秦木没想把目标定得那么小,既然来了,老子也不能白浪费这机会。平日里到处在上空叫嚣也就算了,现在逮到机会,能不把你们都给整废了嘛。
“赶快上飞机,开走,不要让敌人破坏了。”
在催促下,飞行员们往飞机跑去,步兵竭尽全力掩护他们往飞机方向去。他们知道,敌人的目标非常简单,就是炸毁所有的飞机,他们必须保证飞机的完整。
“快点让飞机起飞!”
日军拼尽全力也要保住他们的空中力量,秦木看到那伙戴着帽子和护目镜的傢伙正不管不顾的往飞机冲来----他们是驾驶人。
“鬼子要开走飞机,先把飞行员给老子打死,没了飞行员,看飞机怎么开。”
新的指示下来,鬼子飞行员开始接受被枪杀的命运。他们东倒西歪的在枪口下阵亡,看得日军们咬牙切齿。
部分侥幸登上飞机的鬼子,迅速启动飞机,螺旋浆运行起来,嗡嗡的轰鸣声作响,日军们有点兴奋,象徵着大日本帝国空军力量此时再度向着希望奔腾而去。
一枚子弹打破机窗飞进,血花喷满机窗,飞机从正前方失去方向感,移动着几步撞向另外的飞机,螺旋浆还没运行到最大速度就缓慢停下来。
秦木再按入子弹,他不喜欢有人在他的狙击枪口下还那么嚣张地钻进飞机里。
其它几架飞机也同样启动起来,日军不愿放弃那希望,只要能多保住一架飞机,他们也会为此拼上性命。
地空两处的机枪火力又被鬼子补上,他们边打边叫,火舌里交杂着他们愤怒的火焰。亲眼看着他们引以为豪的空中力量倍受摧灭,他们的心理极其不平衡。
狼牙小队无法同时兼顾逃走的飞机,先行反击正前方鬼子的火力。秦木安排的那五个泥人士兵,此时正是他们出场的时候到了。
他们带有三挺机枪和数量不少的手雷,看着机场陷入战斗的火海时,早就按捺不住。秦木下的命令并非让他们马上进攻,过早的暴露火力,一定会受到鬼子的攻击,他们是秦木手中的底牌,是解决飞机的最后一步。
当有飞机往跑道上而来时,正是他们展现火力的时候。
开在最前方的日军飞机已经在加速阶段,不出十多秒后,它马上就能起飞。紧接着有第二架、第三架甚至更多的飞机逃离被炸毁的命运。
当飞行员紧张地驾驶飞机时,五个被泥土伪装的士兵们笔直地朝着驶来的飞机迎面对峙。三挺机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得机身火花四起,两人掷出手雷,爆炸在机身上产生。
他们来得太突然,只在眨眼间进攻已经进入白热化,都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倒不如说是,黑夜下看不清前方居然还有五个敌方士兵。
片刻间,驾驶员在密集的机枪中近距离被扫死,爆炸将飞机炸停,燃烧的火焰吸引鬼子朝这个方向看来。偏移正方向的飞机横停在跑道中央,火焰引领着高温把油箱炸翻,机身剧烈晃动中,残片落在周围,零星的火焰点缀在跑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