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先头部队的几辆吉普车在前头开去,摩托在路上奔行得很是轻巧,相比大型车辆,有它灵活之处。
日军士兵正在赶往断桥岭配合护送山本,而崎田的护送部队也在朝断桥岭而去,他们的行军速度相当,几乎是要在同一时间到达的样子。
先锋兵以更快的速度抵达了断桥岭,几个试探性的火力对接,双方谁都看出对方的意图,战斗打得很无趣。
严家才命令部队不要轻易过早暴露他们的火力水平,以轻武器和步枪对敌人予以还击,靠近了再打。
交火的节奏不紧不慢,对于试探性射击来说,多少都是有些乏味。
秦木穿梭在侧面的高坡上,用狙击枪轻松击退来试探火力的尖兵。他甚至连试探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们,三七六团和八路的部队停止对先锋兵的开火,他们听着在山岭间单独响着的枪声,一个个鬼子被这么不和谐的单发子弹打死。
对于只有少数士兵的鬼子来说,秦木的狙杀有如凛冽的寒风和冻雪,单调却又致命。先锋兵倒下的速度很快,他们开始后撤,秦木直接从坡上奔到了地面,在追逐过程中,尸体一具接一具的死去,枪声依然只有一发,是一个人的枪声,那是狙击手的作风。
几个侥幸跑开的先锋兵立马撤回向部队报告。
车队又暂时停下来,等待崎田下达继续前进的命令。他看下这辆严实的狙击枪都打不透的车,并不担心这个一直以来对他们有威胁的狙击手能够凭藉普通的子弹穿透看不见的目标。
“向联队长汇报下狙击手的情况,部队继续前进。”
护送车队的先头部队赶到了断桥岭,时间已经从先锋兵之前的试探过去半个多小时。
当满地的障碍将鬼子挡之于外时,带点认真态度的交火算是发生了。鬼子们试图搬开地面的树木,他们借着树木的抵挡,压低了身体将树木往路道两边推开。三七六团的机枪点射滑过树皮,打烂了他们的手指和胸膛。这么大重量的树并不好推开,又有敌人的火力,士兵只得先对敌人进行兵力消减。
崎田的炮兵队试射十几发炮弹,把树木的绳子都炸断了,捆绑在一起的树木散落一边,还是没能如鬼子所愿的那样移开。
八路有意在保存着实力,他们的战斗枪声稀疏,三七六团的尖兵连也在坡后等待命令。坡下打下来的子弹像是漏网之鱼那样三三两两,对于敌人炮击,他们的还击一点也不猛烈。
只有在发现山本的位置时,他们才要将最强有的火力覆盖到山本的身上,用密集的火力战术直接摧毁他的肉身。
可是,山本的踪影一直未出现,他所乘坐的车辆还在后头,等待着日军将前进的道路扫清。
占据着有利地形,日军的进攻有点无助,既要扫清障碍又要对付敌人,他们的前进是缓慢的。
当井藤的部队从前面的道路上来时,开路的日军恰似看到希望,有大部队的增援,那他们的压力已经不再压负在他们头上。
沖在最前面的是丰野的骑兵连队,他们的速度快,一马当先的成为先驱。
丰野的骑兵连队八路是交过手的,他们作战素质高,速度快,显着的骑兵突击的特点。即使面对着地面上形成障碍阻拦的树木铺就的道路,他们仍然驾轻就熟地扬马一气呵成跃来。
地面驻守的三七六团的部队面临着骑兵的突击,要是一交手,马上就会面临着覆灭的危机。
两侧坡上的八路部队率先开起火,三七六团的火力也略微施展开来,从山上倾泻而下的弹雨把骑兵打翻在半道上。他们移动的速度快,子弹总会漏过部队骑兵。
手雷被投掷下来,炸在雪地上,掀翻地面堆积着的雪花,一片白色雪雾落下后,一匹流着血被炸裂的马匹和鬼子在路上映染出红色。
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自上而下的攻击,日军的骑兵主要突击方向是前方道路上的步兵,而他们受到最严重的损失则是从两翼扑过来的火力。骑兵连队勒住马,调转着马头折返回去。短短一公里的路,他们只在半道上就遭受严重的打击,跑完全程付出的代价太惨。
折损三分之一兵力的骑兵退居到后方,他们需要有更多的兵力来支撑他们的突袭,敌人已经把断桥岭打造成死亡的巢穴,眼前短短七八百米的路是过不去的槛。
八路们正在从山岭上分出一个营的兵力去搬运石块,成千上万的石块陆续把一个并不平坦的地面填满成石头。那样简单地随地取材,是他们天然的武器。一筒筒的三角刺像是杀人的暗器静静地放在抛射器的旁边。
严家才还在担心八路士兵们并不突出的武器装备,能否坚强地挺过这次的战斗。他们的重火力极度的欠缺,整个团的重机枪甚至只有三七六团一个营的配备而已,这样少量的武器还是从鬼子那里缴获加上他们赠送的。
轻机枪的个数加起来严家才不知道有没有他们数量的一半,子弹倒是够他们打,火力上的漏洞,容易跟敌人发生近战。他们现在最缺少的可能就是兵力,谁也经不起兵力上的消耗。
八路构筑工事的特点还是那样别出心致而又实用,即使是火炮的吞噬,也很难对他们的工事造成致使的伤害,这点严家才还是放心的。
战区那里来了电报,在询问开战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