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旅团的士兵被伪军也轰了几炮,趁着炮弹过去,傅兴起想着仇激励着自己,大吼沖前抱枪突击。
长官当前,士兵们也不会缩在后头,伪军们重新上弹。
“死就死,我们也是好汉。”
所有的伪军闭上眼睛,对准第四旅团突起火力。对面的卡车被子弹打得火花四溅,井藤似乎有点低估了两支小队的兵力能够了结这伙伪军。
鬼子反而有点对他们持有别样的看法,伪军跟描述的完全不同,战斗力一点也不弱呀。
被打怕了的伪军炮手,拼了命地往掷弹筒里填弹,只有在炮弹打出时,才能给他带来厚重的安全感。前几个回合被日军的炮兵打怕的他们,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炮弹打得准,有啥了不起的。
在日军看来,伪军的炮火打得是有点乱七八糟,甚至连落炮的方向都没有固定的区域,时而跑向外边,时而又落到卡车上。有时在他们射击时,又会有炮打来,一点也摸不清规律。
也难怪伪军都还在边打边学着如何将掷弹筒打得更准,充足的炮弹让他们能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日军决定对伪军发起冲锋,这么近的距离,近战可以让伪军发挥不出优势。看得出他们的弹药充足得几乎可以跟一个联队耗一阵,近战他们肯定就不行了。
安上刺刀,日军小队沖了过来。
“明明不是拼火力,怎么改白刃战,鬼子一点也不讲规则。”傅兴起叫苦着,从前线上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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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没有能力去和鬼子拼什么刺刀,或者说,傅兴起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身上除了火柴和烟,像样的一把刀都没有。
他拨出手雷,对士兵们喊道:“别让鬼子靠近,手雷炸死他们。”
还没有准备好手雷的伪军们,拥挤进爬到车内翻出一箱箱手雷,战友们一人抓了一把,就朝鬼子丢去。
士兵抱了箱放到傅兴起身边:“长官,我给你扛了一箱过来,够了扔个够。”
傅兴起恨恨说道:“丢你个大头鬼,我要丢到什么时候呀,一个个丢多麻烦,扔得我还胳膊酸痛。帮我把这些手雷分成三批,全都装在一起,老子要一起丢出去。”
日军本以为可以跟伪军拼刺刀,没想到他们尽是扔手雷,就是不拼刀。想要靠近都不行,炸死的鬼子已经伏在地上。
用布扎成一个袋子,装了手雷进去,傅兴起转了个圈,猛地甩出手雷。鬼子们看见这样块头的东西,当机立断地就是卧倒。
落到地上后,一个布袋里的手雷都分散着滚了出来,鬼子尖叫着看到这些数量,然后是一片爆炸,余波把傅兴起都掀倒在地。他栽到雪地里,嘴里咬了口雪,吐了出来:“这才带劲。”
就在傅兴起才得意之时,鬼子伏在地面的其他士兵快速奔前,伪军们还来不及再掷出更多的手雷,眼看着敌人就冒在跟头。
一把刺刀插进士兵的肚子里,伪军对近战没有任何抵抗力,鬼子像幽灵般已经靠了过来。
傅兴起连连后退,他预计着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就会被日军全部刺倒。他找了把枪,可是日伪官兵混在一起,一枪过去,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的手下全部会中弹,这样的两败俱伤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任何经验对抗拼刺的伪军只得抱着笨拙的机枪尽力去挡住鬼子的刺刀。
conad3;要是实在不行,就把机枪往外一丢,死死抓住鬼子的枪桿子,跟鬼子拼力气。扭打撕咬,正规的招术不行,咱就来阴的。
傅兴起看着有望,于是对着伪军们大喊道:“我们不是正规军,不要跟鬼子过什么招,我们就是小人,让鬼子见识下咱们的厉害。”
被傅长官这么一喊,伪军们灵光一现,真正的招式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片鬼子的嚎叫声起来了,日军在这片支那的战场上,第一次见过有如此下手不堪的部队。他们下三滥的手段却正符合伪军的作风。
“小鬼子,看我的猴子偷桃。”
“我也会神仙采葡萄。”
“老子直捣黄龙更厉害。”
一片伪军各样的招式全都使了出来,从古至今这些一直以来最为阴险而又厉害的招式被伪军们运用得如火纯青。既然中规中矩打不过鬼子,那我们就来些经典的把式。
傅兴起看得乐翻了天,大伙心底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全都消散。
“吃我一脚。”傅兴起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已经趁鬼子不备踢倒三个鬼子。
所有的伪军从挨打的局面马上转为个个都是搏击高手般,在他们这些出其不备的招式面前,日军慌了神,先是护住自己的下三寸,可是无法进行全方面的保护。伪军们从来不是单打独斗,群殴和偷袭是他们打架的原则。
这些经典招式在伪军用来是得心应手,可日军作为一支严格训练有素的部队,一时之间还不知该怎么应对。
吃到甜头的伪军越打越兴奋,连片的鬼子已经倒在他们的招式下,傅兴起的断子绝孙脚正要用于鬼子靠近他时,声东击西。只要鬼子扑上来,他就狠狠一脚从裤档中间上去,踢得鬼子面色铁青,倒在地上后,抓过鬼子的刺刀捅了下去。
傅兴起这时才知道,其实只要能打倒鬼子,管他什么战术不战术,能打不能打,只要用对方法,他们伪军一样是可以打趴小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