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当地的州衙内,州官江介正在接待县官思道。思道说:“大人,我这水渠一通,能灌溉几千顷的庄稼,您一定要为我想想办法。”江介说:“你的想法不错,可是这三千块金币的费用,我这边肯定是拿不出的。”思道说,“那您再跟上面争取一下。”江介看着他,说:“现在有个机会,你只要说动了这个人,这笔费用肯定没问题。”
思道说:“是谁?”江介说:“凌风凌大人是王上的大红人,你知不知道?他这次要过来巡视刑狱,这个人掌握王家的财政大权,手里有一笔很大的款项,只要你能说服他就没问题。”思道说:“我怎么去找他呀!”江介说,“等他下了车,你就拦住他,把你的计划详详细细地讲给他听。”思道说:“他能听吗?”江介说:“那就看你了,他这个人脾气很好,一般不会发火,就是要不到钱也没关系,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凌风他们来到路口,马车已经等在那里。凌风看到远处一簇人迎了过来,心里暗骂“该死”。他想没工夫换衣服了,怎么办?江介他们迎上来,两个骑兵向江介指了指一併骑马上来的三个人。江介对思道努努嘴,思道冲过去。越石走在最前面,他拉住马缰绳,几个人先后下了马。思道看着他们三个,武毅太老,凌风的样子真的不敢恭维,他就冲着越石说:“凌大人,我有事要向你禀告。”越石很尴尬,凌风在后面推了推他,叫他将错就错应下来。
第七章
越石说,“有事你就说吧。”思道就一五一十地把要建水渠的事讲了一遍。江介奔过来,说,“思道,你怎么搞得”
凌风说:“这位先生正在和凌大人说事呢,您可别打断他。”
江介说:“您看上去可真体面啊。”凌风笑笑,对越石说:“大人,我想跟这位先生去实地看一下。”越石说:“这不太好吧?”凌风说,“他不会把我卖了吧,江大人,是不是?”江介说:“这个嘛,当然不会,那我们一起去吧!”凌风说:“您公事繁忙,就算了吧。”思道说,“那最好了,您一起去看看,回来和凌大人说说,我们几千人就指着这条渠子呢。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凌风说我叫越石。
两人上路,后面跟着四个骑兵和几个差人。思道骑着一头驴子,和凌风并排走在前面。道路很崎岖,有时只能容一人通过,凌风一边注意脚下的路,一边和思道闲聊。凌风问:“你们这里老百姓生活怎么样?”思道嘆了口气,说你看这路这房子就知道了。他们来到一座山上,几个人下了马,一起来到山坡上,思道指着远处一大片平地说,这边土地水源不足,老百姓要翻过山到那边的河里去挑水,我想凿开这座山,把河水引过来。凌风说你:“能行吗?”思道说:“那边地势较高,水渠开成了,水就会流过来了,这样再用分渠把水势分开,这样就可以把几千顷的地都变成良田。”凌风说:“你的设想那么好,为什么不快点做起来。”思道说:“僱佣人夫,伙食、工具筐挑都需要钱,我和江大人说过,他说他再帮我想想办法。”凌风暗想,江介真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他问,是江大人叫你去找凌大人的?思道说,“是我一时性急,才去冲撞凌大人的。”
他们穿过山坡,前面是白茫茫一条大河,思道指着河水说,“你看现成的水源,却没法通过来,多可惜。”凌风说:“你是本地人吗?”思道说不是。凌风说你也真是,在这里混过一任就调走了,何必胼手胝足的那么辛苦,好处还不是都给后任拿去了。你能落得个什么呢?”思道脸一沉,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既然到了这个位置上,一定要做出点实事来。”
这时在州衙里,武毅、越石他们正在和江介吃饭,武毅说,“江大人,真不好意思,你为凌大人准备的,让我们叨光了,”江介说,“没准备什么,我知道他这个人,你准备得太好他准会说话,还是简单一点好。”武毅说:“怎么没准备?你不是拉了个模范官员来应付他?你小子,太精了!”越石说:“不晓得他们晚饭吃什么?”武毅笑着说:“看那人的酸样子,馒头咸菜最多了。”江介说,“你们凌大人也不赖呀。看他满身的泥水。”武毅说:“不晓得他明天回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这边凌风鼻子一酸,连打了几个喷嚏。他看着端上来的晚饭,干馒头,咸菜,还有几个煮鸡蛋。他皱紧眉头,有个骑兵过来轻声说,“我出去买点吃的吧。”凌风说算了,大家将就点。五个鸡蛋大家分着吃了。那个馒头硬的像石头一样,大家喝了好几口水才把它咽下去。思道抱歉地说,“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回来,就弄了这点吃的,鸡蛋是自己家的鸡下的。”凌风说:“蛮好的,还是草鸡蛋嘛,很有营养的。你这官做的真不错。”
县衙只有一个院子,前面是衙门口,一个大门,瓦做的顶,上挂的匾额上有县衙二字,房瓦凌乱不堪,上面还长了草,很破败的样子。进门是个大院子,通过过道是正厅,做公堂使用。正厅旁两间耳房,一间作书房,平时接待客人,一间做卧室。东西两边是厢房,有牢房、库房,差人的卧室等等。房舍都很破,弄得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