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山音一时语塞。


    “不管怎样，他的死不关我事啊。徐大发这个人，就没干过什么好事，仇家多了去了，谁知道是谁杀了他。反正这事不关我的事。


    “对了，山黛是和他一起走的，没准是山黛看人家有钱就跟人家去酒店开房。然后钱没谈拢，动了杀机，也是有可能的。”山音说道。


    问完了一众相关人士，警察依旧不得要领。


    不过，他们也知道了，这个徐大发是混黑道的。当年，没有少做逼人拆迁的事情，还出过人命呢。


    真是死有余辜。警察们心道。


    他们决定暂时先把关天福扣押下来。至于山音和山黛则打发走了。


    山黛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的楼下，只见一大堆邻居正围在一起，起劲地在聊天。


    山黛也没在意，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打算上楼回家。


    谁知，那帮邻居竟停止了说话，眼睛齐刷刷看着山黛，好几个人脸上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眼神。


    “就是她。”有人低声地对身边的人说。


    “没想到啊，样子看着倒老实，怎么做这种事!”


    “这年头，贪钱的人多了。你看她的衣着，土成这个样子，穷怕了呗。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山黛莫名其妙，却又觉得人们说的是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什么都知道。”一个人流露出鄙视的神情，说道。


    “什么叫做‘什么都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山黛急了。


    “你还在装？表面上清清纯纯，实际上却是个出来卖的。估计淋病梅毒之类的都有。”


    “淋病梅毒小儿科了，没准连艾滋病都染上了。”一个男人双手叉腰，说道。


    “你们凭什么说我得艾滋病了？无凭无据，我要告你们造谣。”山黛终于愤怒了。


    “警察都上门了，还死鸭子嘴硬。你说，你没卖淫，警察为什么来抓你？”一个女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警察根本就不是来抓我。”山黛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那你为什么跟警察走了？”


    “他们在调查一桩谋杀案，请我去协助调查的。”山黛说道。


    “额……”邻居们面面相觑，好几个人面露羞惭之色。


    “都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有声音响起，“没准她就是真凶。”


    “你说，她是不是把她的嫖客给杀了？” “说不定还真的是那样。”


    一个人一边说一边笑:“一定是那个嫖客嫌她服务不周，不肯给钱，于是她失手把人杀了。”


    “这个女人真狠毒。”


    “‘最毒妇人心’，你看她那么穷就应该明白，这个女人为了钱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你们……我要告你们造谣!”山黛气得满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楼上跑去。


    到了家门口，山黛匆匆忙忙地抹干眼泪，才走进屋。


    吴芳不在家。


    山黛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山黛带着哭腔说道。


    “你好，我叫关天赐，我是关天福的大哥。”


    “哦，大哥，你好。”山黛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刚刚去看过天福，他提起过你。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情况。有空出来一趟吗？”


    “好的。”


    “那好，我们半个小时后在时代广场里的金叶咖啡厅见面。”


    半个小时后，山黛如约走进了金叶咖啡厅。


    这是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咖啡厅之一。


    平日里，同学们谈论起这家咖啡厅，对于经常出入这里的人，都一脸的艳羡。


    如果在往日，关天赐邀请她到金叶咖啡厅，她会诧异万分。


    但是，自从她去过关天福的家以后， 终于明白，她和关天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想，我要拼尽全力去把关天福搭救出来。之后，之后还是疏远他吧，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您是山黛小姐吗？”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彬彬有礼地问道。


    “对，我是。”


    “请跟我来。”服务员把山黛带到咖啡厅的一个僻静的角落处。


    那里，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年轻点，长着与关天福同样黝黑的皮肤。


    旁边的女人……山黛呆住了。她认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首富凌墨枫的妻子华子兰。山黛万万没有想到，关天福竟然能和凌家扯上关系。


    “您好，凌太太。”山黛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你就叫我华阿姨吧。天福也是叫我阿姨。”华子兰说道。


    山黛见华子兰贵为首富的妻子，却平易近人。自己和她在一起，可谓如沐春风。因此对华子兰陡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