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想到自己的猜测，拿起腕表给陈时日发了个消息。


    对方很快就回了消息过来。


    没多久，陈勤思就开着他爸的那辆车过来了。


    张起灵见到是陈勤思过来还有些惊讶。不过他脸上一点都不显。


    张望玉坐在院子里进行每日必修课----射击训练。


    转头看到陈勤思还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滴，这个点过来是准备蹭饭？不过很可惜，今晚他们不打算做乌龟肉，只打算继续喝黄鳝粥配野菜。


    “诺，你要的。”陈勤思将车兜里的两套衣服递给张起灵，张起灵接过之后将之前的那套中级防护服递了回去。


    陈勤思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张望玉的问题。


    “嗐，被我家老头子抓壮丁呗，说我一天天的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帮忙干活。”


    说起这个，陈勤思有好多个槽要吐一吐。


    “你说说我一个外城东区护卫队大队长，怎么就无所事事只知道吃了，总不能因为我刚好去研究院送东西就说我闲吧。”


    他可是有正经职业的人，每个月都领工资，还有业绩提成，怎么就成了老头子嘴里吃干饭的人了。


    “这是什么？”张望玉指着张起灵手中的低级防护服问道。之前陈勤思送货过来的时候她在睡觉，没看到，自然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防护服。”陈勤思回答，朝张起灵挥挥手，“我把剩余的积分转给你。”


    低级防护服官方兑换4500积分一套，中级防护服积分一套，高级的积分一套，当然，张望玉她们的防护服是通过陈时日换的，有优惠。


    要不然那只乌龟也换不来这么多。


    陈勤思给张起灵转了1000积分。


    张望玉想说没必要，只不过这是张起灵做的决定，而且，钱已经收了，也不好再退回去。


    “要不今晚在我们这吃点？”张望玉这种国人的习惯没那么快就消失，见一切尘埃落定，嘴比脑子还快的挽留请客。


    这该死的热情好客传统美德。


    陈勤思连连摆手，长腿缩进车里，车头按照他的体型变换了下。


    张望玉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羡慕不已。


    要是她有这么一辆车，一定是棚户区最靓的仔！


    张望玉没有说张起灵换防护服的事情，她回屋。


    将防护服拿起来，防护服是银白色的，不算厚的一层泛着金属光泽的布料。一点都看不出来是防护服的样子。


    这个颜色实在是太令人瞩目，只能穿在衣服里边。


    要是愿意将帽子拉起的话，防护服是能将全身都包裹住的，眼睛的部分是一层可视的布料。


    “去外边采集的时候记得穿上。”张起灵叮嘱她。


    张望玉点头。


    “不知道夏天穿这玩意热不热。”张望玉拿着在身上比比划划，“要是太热，那也得穿，和被蚊子咬相比，我还是更愿意热一些。”


    张起灵动动嘴，想说要是她需要的话，可以给她一点自己的麒麟血，但她都这么说了，那这点麒麟血还是省了吧。要不然她嫌热不穿防护服才不划算。


    家里能吃的野菜也不算多了。


    第二天张望玉的脚脖子并没有消肿多少，疼倒是不疼了。也不算太影响行动。


    张起灵最后还是答应和她一起去采集。


    张望玉想吃笋了，春天快要过去，再不去挖笋就可惜了。


    不过她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她记得以前初夏的时候还在餐桌上吃到新鲜的笋。


    “刚好竹罐子也快用完了，要是没有笋，我们就带些竹罐子回来，怎么样？”张望玉舔舔唇，她想吃竹鼠了。


    以前的竹鼠是一只毛茸茸的大鼠，软萌萌的，超级可爱。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爸爸跟着老家的人挖到了一只竹鼠，放在水缸里，她看得心都要化了。（竹鼠喜欢打洞，胆子又小，一发现人就会钻进洞里，通常都要挖才能抓到，所以我们这边都叫挖竹鼠。）


    最后，被那喷香的汤给馋得坐在凳子上愣是等了一个多小时。


    加了竹笋、大骨头还有其他料和竹鼠肉一起炖，那是她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咽口水的好东西，大概也是她没吃上几块肉，在她记忆中这是她喝过最好喝、闻过最香的汤。


    “好。”去哪儿张起灵是无所谓的，竹林距离居住的这边也不远。


    他仔细琢磨了下，他之前好像没在竹林遇到什么大型的猎物。半颗心放了下来。


    肿胀的脚还是有些影响的，张望玉边走边想，不痛，但是笨笨的。


    有种自己的脚不是自己的感觉。


    张起灵说这个地方不远，不远都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张望玉微微张嘴抬头看着参天的竹子。


    她想过竹林会很壮观，没想到竟然如此的震撼。


    这高度，大概都有百米高了吧。


    一颗颗脸盆大小的竹子，它的笋还会好吃吗？


    来这边的人都没有几个，大概是竹子实在是太密集了，下边的土地又被掉落下来的竹枝和竹叶给覆盖，并没有多少植物。


    至于竹叶.......


    张望玉仰头，这谁能爬得上去啊！


    竹林外边的边缘有很多被砍伐的痕迹，张望玉很理解。


    竹子是需要梳理才能长得更好的。


    只是这个地方，这种东西都是公共的，大家不会管它长得好不好，里边的林子长得密不密的，没有谁会费劲去管。


    更重要的原因，张望玉想，大概是因为竹子太高大，要是在里边砍伐，拉都拉不出来。在外围砍伐才是最聪明的决定。


    张望玉猜对了，竹子也不算太过于密集，至少人在里边行走还是很容易的。并没有她想象中挤挤挨挨的情况。


    越往里走，被砍伐剩下的墩墩就越少。


    当然也有被砍的竹子，地面贴地留一个敦敦，上空悬着它的上半身。中间跟人身高差不多的部分已经消失不见。


    只有等上边跟其他竹子枝杈相交的那些枝丫腐败支撑不住之后才会掉落下来。


    这个季节确实是竹笋冒出的季节。


    张望玉明白为什么很少有人过来了，实在是竹笋冒得太快了，她能见到的竹笋都是二三十米高。


    张望玉捂脸，她怎么就忘记了竹笋长得很快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