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托尼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还有吗?就跳了个舞?」
「再有点什么我们就不会坐在这说话了。」瑞贝卡白他一眼,开始感觉到有点困意,于是她蜷缩在沙发上,手臂支着头,「他本来邀请我去他家坐坐的,后来我突然意识到纽约姓斯塔克的天才和富翁只有你一个,于是我们就在大街上逛了一圈。」
她想了想,到底没把霍华德说的其它话也透露出来。
「再晚一点回去我们的队长可就要吃醋了。」霍华德暧昧的朝她眨眨眼,「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
「什么赌注?」
「你和卡特。」他说,「大家都好奇他喜欢谁。」
「卡特小姐很漂亮,人也好。」瑞贝卡沉默了一会,到底昧不过去良心,她转过头看着街上亮起的橱窗,笑了笑,「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们也不太合适。」
「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霍华德笑着摆摆手,「合不合适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背负着一座地狱活着,女士,那样太累了,只会带来痛苦。」
「我活的确实很累。」瑞贝卡一愣,怔怔的看着他,「但怎么说才好呢,只是第一眼看到史蒂夫就意识到了,我们不是一种类型的人,他光明向上,把一切都看的很美好,可我不同,我无法摆脱绝望,我只能看着自己沉沦。」
霍华德眼前一亮,「那我们能再去我家喝几杯吗?」
「不太能……」她真的还想面对托尼。
「哦……」他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去睡一觉吧。」托尼拍了拍她的脑袋,弯起唇角,「等你睡一觉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八把三令七企吴伞
「等你睡醒了不就知道了。」托尼眉头一挑,「快点,到时候长不高了别怨我。」
瑞贝卡又瞪了他一眼。
她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时候,托尼在外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睡熟了的瑞贝卡,坏心眼的把眼睛眯起,打开一段刺耳的铃声,微微靠近她的耳朵,「起床了。」
瑞贝卡勐的睁开眼睛,看到是他以后又不情不愿的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翻过身去,「我才刚刚睡着——」
「走啦。」托尼从后背晃悠着她,弄的瑞贝卡不得不愤怒的坐起来,「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总不会希望我给你换吧?」
「……」
「假如你给我看的让人失望的话,托尼·斯塔克,我保证你会被我从帝国大厦的楼顶给推下去!」瑞贝卡的脑袋被风吹的隐隐作痛,她裹紧了身上托尼给她的毯子,正欲开口就他打断。
托尼把她的头转过去,「快看。」
一缕光芒从海平面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黑夜,在这道光芒映衬之下,原本漆黑一片的夜幕突然变的五光十色,从她的角度看去,纽约的街道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这座庞大的城市渐渐甦醒,美好而又壮丽。
「这是纽约啊……」瑞贝卡忍不住喃喃的说,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与孤独,也许来自她那混蛋父亲,也许来自路西法,那种悲哀的感觉毫无逻辑,却压的她心里几乎无法唿吸,眼中大片雾气氤氲,她转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抽抽噎噎的哭起来,「我多喜欢这里啊。」
她这时才在他眼中像个孩子,卸去了一切盔甲,露出了内里最真实的无力与仿徨,她的脸蛋还因为没睡好而显得黄黄的,眼睛也哭的红肿,怎么看也不像往日光鲜亮丽的巴斯小姐,可偏偏就是很吸引人,托尼想。
他一看见她心里就总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责任感,他得拯救这孩子,这个在她身上能找到一切美德与缺点的漂亮的孩子。
很多年以前霍华德也曾短暂的产生这样的想法,可他也同样快速的意识到他帮不了她,那件事美国队长没做到,麦考夫那点怜悯也註定没法做到,而霍华德的理智让他放弃,他们都意识到了,在她身上向上的力量远比在背后拉着她向下的力量要小的多。
谁能拯救一只被魔鬼盯上的羔羊呢?
托尼还盯着她无害的侧脸,只听见她稍显冷淡但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知道的,托尼,我从不在乎给我提供怀抱的人是谁,你也好,其它男人女人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不可能会有特殊。」
托尼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看着她的目光灼灼,让瑞贝卡几乎不敢和他对视,只得默默别过脸去看向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却被他又扳回来,「well,小姑娘,我可是个斯塔克,记得吗?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瑞贝卡迎着他的目光,抿紧了嘴唇,假如他要是和她谈别的,像每一个走进她卧室的男人一样,她会在心里瞧不起他,确信他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那他也许就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可他说他要拯救她,她便不知所措了,说到底在回到现实后她只有十九岁,还太年轻,是个漂亮的受宠的孩子,浸在名利场里,孤独又傲慢,内在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也许在那一刻,当托尼·斯塔克站在阳光下那般自信的向她宣称时,他在她心里就有些许特别了,瑞贝卡恍恍惚惚的想,但她没有再言语,只是沉默着看向远方,同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相信他能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