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子一拍脑瓜:“对哦!”
她凑过去?看季昭翻的书,又?抬起头?看坐在季昭旁边的喻澄,举手?提问:“昭昭在这里看书,你也要守着?她,是不是卖得有点太过了?”
季昭不轻不重地瞪了眼喻澄。
喻澄熟视无睹。
季昭这才轻咳一声,捏了捏陈杏子的脸:“这叫红袖添香。”
陈杏子鼓了鼓嘴巴,试图挤掉季昭的手?,失败后,她继续追问:“红袖添香?香在哪里?怎么添的?”
季昭松开她:“香不是重点,重点是红袖。”
陈杏子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看了喻澄一眼,摇头?晃脑:“虽然红袖才是重点,但是喻澄看着?真不像会研磨的人啊。”
季昭忍笑。
陈杏子看的没错,喻澄的墨确实磨得很烂,昔日大将军被她传唤到御书房时,虽然可以着?戎装,但喻澄总会换上寻常衣裳,沉默严肃地磨墨,然后弄得满袖都是墨。
后来满朝文武看不下去?了,上书说?喻大将军驻守边疆不易,既然休假就让她好好在家?休息吧,微臣举荐文臣xx为陛下分忧。
季昭还没批奏摺,喻澄就上书说?是微臣自愿的,微臣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满朝文武:……磨个墨还整出肝脑涂地了,她们都是为了谁啊!
尊重祝福。
喻澄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事,端详着?手?中?的中?性笔:“很伟大的发明?。”
陈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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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然大雨如注。
雨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卷着?唿啸的风敲打着?彩色玻璃窗,纹路蜿蜒曲折。
轰隆隆的雷声在宣告着?夏天的来临,倾盆大雨,横贯长空。
庄园里108位练习生八点准时在楼下集合,虽然大多睡眼惺忪,困得脚不沾地离昏迷只差一个枕头?,但紧赶慢赶地,还是有练习生上了全妆。
季昭之前卯时就要上朝,也就是早上的五六点,从即位后从无迟到早退。
但俗话说?由奢入俭难,来到这里已?经习惯了七八点起床后,就再也回不去?之前了,这会儿也是困得大脑空白,无法思考,只能微眯着?眼接收着?信息。
副导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掺杂在身边练习生的窃窃私语里,听不真切。
“……叫大家?来是去?市体育馆,我们把?排球馆租了下来,当然并不是打排球哈,今天我们要玩个游戏,这个游戏大家?应该是相当熟悉的。”
“撕名牌?救命啊,这个游戏可激烈了,不符合公司给我的安静美人的人设啊!”
“还是蒙眼睛的……达咩呦达咩~”
“我喜欢我喜欢,正好可以运动?一下,不过怎么分组啊?”
很快,副导演就回答了这位练习生的问题。
按照第一轮公演的队伍分组,只不过不用分那么多组,选择同一首歌的自动?成为队友。也就是说?,之前还是对手?的何?雨檬众人,已?经成为了“天生一对”组的队友。
“你看看咱们这缘分,握手?言和?了属于是。”上了大巴车后,同一队的坐得近,宋江江先去?套了近乎。
何?雨檬礼貌一笑:“……”
谁能关心?一下她心?里阴影面积啊!
自从比赛输了后,何?雨檬已?经连做了两天噩梦,每次都梦回舞台现场,变成了由a组操控的木偶,操控完了后,a组众人便一把?火把?她给点燃了。
那火焰,熊熊的,把?她直接给烧醒了。
何?雨檬的敷衍并没有打消宋江江的热情,她又?站起来,往前趴在座位上方拍万琦的肩膀:“你们队体力最好的就是你了吧?那天唱戏腔喘都不喘的。”
听完了季昭昭的戏腔后绝对从此封喉的万琦:“……”
宋江江再接再厉,嗨了一声:“邵珂我早就想跟你讨教rap了,趁这次咱们联络联络感情——”
“别咱们。”邵珂义正辞严:“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
隔着?个过道,丁言提醒她:“我们现在就是一队。任何?人的情绪和?掉链子都会影响最终的结果,我们一定要团结,来跟我一起唱:团结就是李一亮~”
邵珂:“……”
她崩溃:“你不是语文老师吗!”
丁言远目:“其实,我一直有个音乐梦想。”
于是在前往体育馆的路上,载着?过半练习生的大巴车里响起了“团结就是李一亮”在大雨中?勇往直前,一路绿灯。
蒙眼撕名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
两队一组,在后背贴上写有自己名字的卡纸,蒙住眼睛进入节目组划分的区域,比赛开始后,自由活动?,抓捕对手?,撕下名牌极为胜利,丢了名牌的选手?自动?出局,比赛结束后哪队撕掉的名牌多,哪队就获胜。
到达排球馆后,工作人员发队服——不同萤光色的,要多丑有多丑,拿到同一颜色的练习生迅速变成小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