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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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金屋藏娇了一夜,喻澄趁季家人没发现,又?赶在晚宴开始之前翻窗离开,走之前被季昭亲了又?亲,又?怕喻澄真的捨不得走了,季昭狠心把?她往窗外一推:“你快走吧!”
上一秒还在啵啵啵,下一秒就直接被推了出?去,喻澄猝不及防,直接从窗口翻了下去。
“喻澄!”季昭吓了一跳,连忙朝楼下看去。
喻澄扒在树上沖她挥手,用口型无声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季昭这才松了口气,目送喻澄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关上了窗户,回过身?,听?到敲门声响起,季琳的声音传了过来:“昭昭,出?来准备了。”
上流社会的晚宴,向来铺张,出?席晚宴的礼服自然也?是高级定制,季昭的礼服是今天?空运过来的,黑色典雅稳重,光是造型就足足做了三个小时。
一番折腾下来,季昭觉得她不录制点物料发到微博上去,都对不起浪费的这些时间?。
晚七点,季昭准时出?现在晚宴上。
她作为季家的孙女,小时候也?跟着父母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在人们?的记忆里,她还是个小不点,穿繫着蝴蝶结礼服跑来跑去,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亭亭玉立。
她站在台阶上,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漾起小小的梨涡,看上去亲和又?可?爱,让人不自觉地就喜欢上了。
“她真好?看,是不是?”喻澄心情好?了,又?跟苏静演上了母女情深:“妈咪。”
她站在三脚架钢琴旁,目光落在季昭的身?上,想到这人她亲过搂过拥有着,心里的小欢喜便像气泡水般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泡。
还是草莓味的。
酸酸甜甜。
晚宴已经开始,苏静正在弹比较安静的曲子,不需要多少?技术,她还有空抬头看一眼自家俨然恋爱脑的女儿,无奈地嘆了口气:“多好?看?”
喻澄抿了抿唇:“就是、特别特别的好?看。”
苏静:“……”
读那么多年书白读了。
季昭的出?场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虽然没出?席过晚宴,但根据恶补的知?识,再加上当皇帝的时候在各位大臣之间?周旋的经验,在其中竟也?如鱼得水。
让季松也?有点刮目相看:“天?生控场的人。”
钟青秀站在他旁边笑得温柔:“我看过昭昭的综艺,她在里面也?始终是第一名,大家都很喜欢她。”
季松点点头:“季京是男孩子,男孩子后劲足。”
钟青秀:“……”
谁问你了?后劲足,足到二十七八了还是废物?
她忍住吐槽,继续微笑,看着季昭被人簇拥着,想起还在地下室关禁闭的季京,心里微微嘆气,曾几何时,她也?以为季京会做个人呢?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喧譁。
“谁让他进来的?”
“天?哪快带他出?去!”
“安保!安保在哪里!”
“为什么要把?我带走!爷爷!”撕心裂肺的吼声像一颗雷炸在了整个宴会厅里,顺便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琴声悠悠和喊声:“爷爷!我是季京啊!”
季松勐地瞪大眼睛。
季昭循声看过去,只见季京穿得破破烂烂,一把?鼻子一把?泪地跪在门口,正撕心裂肺地喊着他亲爱的爷爷,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钢琴旁。
喻澄也?在看她,对她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在宴会开始前,季昭让喻澄下到地下室,帮季京把?门打开了,季京在里面关禁闭已久,不会听?不到外面的热闹,自然也?会冲出?来。
他是冲出?来了,却没意识到,他这个举动?,也?让季松的面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碎的一塌煳涂。
果然,季松在认出?是季京后,气得气血上涌,拿着拐杖就要去打季京,结果没走两步,整个人就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
满场譁然。
“季董事长?”
“快!叫医生!”
“快快快!担架在哪里!”
一阵兵荒马乱后,季京被抬到了最近的休息间?,在管家的安抚下,参加晚宴的人在偏厅坐下,一部分人是担心季松的身?体,更大一部分人是想看季家的热闹。
之前就觉得季昭昭优秀,再跟刚刚出?现的传说中的季家继承人一对比,更觉得季昭昭出?类拔萃,冷静自持。
这不,对祖父跌倒后一系列的安排妥帖到位,但也?并?不冷血,不然现在怎么会在门口焦灼地踱步。
季昭是很焦灼。
她虽然很想把?季松气死拉倒,但万一真气死了,遗嘱可?就改不了了,所以季松现在还不能死,她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
直到里面医生走出?来,说季松点名叫她进去。
她走进去。
季松戴着唿吸面罩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地看着她,声音断断续续:“季、季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