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个时辰后,雁鹰与几个办差的护卫回来。
手里还提溜着几个杀手和逮捕回来的荣富乃至温袅袅的公婆二人。
荣富等人见是花祭正襟危坐,吓的立马给跪了。
“国……国相夫人万安。”一家三口哆嗦的向花祭齐声问安。
花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并没有搭理。
唯独凝苍华气急败坏,就要冲上去与荣富拼命。
“你个腌臜泼才,无耻之徒,你敢伤我的女儿,本夫人要你的命。”
凝苍华张牙舞爪,气势恢宏的冲了上去,恨不得将荣富的脸抓花。
荣富不敢还手,只敢极力闪躲,但就是这样,也被凝苍华狠狠赏了几个巴掌,脸被抓花……。
一旁的荣家二老心疼儿子,想帮忙将暴怒的凝苍华拉开,可谁知!一旁的雁鹰冷眸肃目,直接提溜着二人的后衣襟,力气大的吓人,往后一拽,愣是被雁鹰桎梏住,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凝苍华在荣富身上发泄。
而一旁软弱可欺的温袅袅只会哭哭啼啼,不发一语,也不制止。
花祭给温情使了使眼色后,便也立马搀扶着张牙舞爪的凝苍华,将其制止在了温袅袅身边儿。
凝苍华似乎还不解气,气呼呼的大口喘息,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荣富,似乎下一秒就要去干他的既视感。
荣富吓坏了,顶着一张猪头脸,尴尬而惊惧的低头垂眸着。
荣家二老心疼儿子心疼的眼泪哗哗,神色担忧。
“姑娘,姑娘,都是老身的错,是老身鬼迷心窍,贪财忘义,做出那不耻之事,还请姑娘饶恕老身的儿子,求姑娘仁恩……。”温袅袅的婆母近乎崩溃道,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雁鹰狠狠给了一巴掌。
那力气之大,直接将她扇飞在地。
“阿母……。”荣富又气又急,却又被护卫押解的不能动弹。
温袅袅的公爹早已吓呆,哪里还敢说情求饶,连动都不敢动了。
此时!厅中便响起了雁鹰那极具阴冷的冷呵声!
“国相夫人也是你能随意直呼名讳的吗?目无尊卑,还敢自称老身,找死。”
温袅袅的婆母被吓坏了,险些尿了裤子,赶忙爬起身来,匍匐在花祭脚下,诚恳的向花祭认罪:”是,是罪妇之过,还请国相夫人饶恕,罪妇罪有应得,本该严惩,可罪妇儿子与此事无关,都是罪妇鬼迷心窍才做下此等罪恶之事,还请国相夫人饶恕罪妇的儿子,惩治罪妇一人便可。”
花祭冷冷一笑!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
不紧不慢道:“你们一家觉得本夫人很好戏弄吗?如今,你们在我这里,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荣家三口闻言!猛的一震,倒吸一口凉气!
是啊!她能顺利将他们逮捕,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如今撒谎,已经毫无意义。
就在三人犹豫片刻,打算实话招认时,花祭忽然摆了摆手,门口护卫便将两个美貌姑娘给拖拽了进来。
“吧唧”往地上一扔,两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姑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不断呻吟。
荣家见状!吓了一激灵,好似生怕那血渍被溅到他们身上似的,忙往一旁躲了躲。
“荣大爷,救救我,救救我……。”那俩姑娘见是荣富,忙求救。
原来!这两个便是荣富的两个美妾。
凝苍华本就还在气头上,今见两个美妾还敢无视她、无视花祭,还害死了她的小外孙,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得到温袅袅的肯定后,气急败坏的凝苍华,牟足了劲儿,两步跨了过去,咬牙切齿,狠狠的扇了那两个美妾几巴掌。
二人不防,被打了个懵圈,愣了片刻,才睁着眸子将客厅四处扫了一遍。
一见尊位上坐着的是花祭,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国……国相夫人万安。”两个美妾忙爬起来,笔直的跪着,给花祭福礼。
“你二人认得本夫人?”花祭有些好奇,如今她的名声这么大了吗?她似乎很少出门唉!怎么人人都认得她?
“奴婢曾经随同靖王……哦是罪臣杜议远远瞧见过夫人一回。”
原来如此!
“实话说来便是……。”
两个妾室见荣家一家三口都在厅中跪着,凝苍华又颐指气使,怒不可遏。
可见,局势风向,便赶紧招认道:“奴婢本是靖……哦不!罪臣杜议身边儿的丫头,只因荣富那厮投靠了罪臣杜议,奴婢便被罪臣杜议赐给了荣富做妾室,可荣富说,他被他那夫人欺压的喘不过气来,想要他夫人也饱受被欺压的滋味,这才与妾身合谋,将袅袅少主子的孩子活生生饿死,企图另袅袅少主子因悲恸而自行与其和离。”
两个美妾说罢!荣家三口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害怕不已。
凝苍华气结,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两个美妾的脸颊上,甚至还怒气冲天的将荣富也踢飞在地。
“无耻,无耻之徒,你们这群王八蛋……,毒妇,腌臜泼才……,”凝苍华已经难掩愤怒之色。
一旁的温袅袅早已止住了眼泪,那悲痛虽如潮水不断涌上心头,令她心如刀割,难以自持。
但她依旧竭尽全力的忍耐住了心底的悲恸与凄厉,冷目好似富有寒刀霜剑一般,死死盯着那两个美妾与荣富,一股杀意窜来,令几人不由得背脊发凉,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此时面对万目睚眦的荣富,又惊又惧,几乎快要被吓尿了。
两个美妾的话让她顿觉无比愤怒,气得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暴戾恣睢、雷嗔电怒,直接夺走温情手里的利刃,飞奔而去,将两个来不及反应的美妾全部当场刺死。
花祭的话还没有问完呢!她便迫切的将人给杀了泄愤了。
花祭与温情等人相视一望,有些诧异,却也不屑冷嗤。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是因为心虚而杀人灭口呢!还是因为失子之痛打击太大,导致她癫狂杀人,总之,都不甚重要了。
一旁的凝苍华被吓了一跳,那血溅十方之时,已经染红了凝苍华的面颊,令她惊恐而又诧异,甚至是害怕,反应过来后,似乎又猜到了什么?毕竟知女莫如母,想必她心里也清楚。
而跪着的容家一家三口也是吓的呆愣片刻!一时不防,瞳孔俱震。
尤其是血溅当场时,每一滴都好似在诉说着温袅袅的愤怒与残暴。
荣家二老当场吓尿,荣富则吓的惊恐万分,生怕突然之间被温袅袅割了头颅。
当温袅袅那嗜血而富有杀意的眸子投射而来,荣富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袅袅,袅袅,不要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们的孩子不是我杀的,是她们,是这两个贱人,都是她们,不是我,袅袅,你要相信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荣富吓的全身俱颤,忙向温袅袅求饶,推卸罪责……。
温袅袅只是淡漠冷笑,那笑容极具恐怖,渗人的紧。
荣富直接被吓尿,当他想要逃命时,却又被雁鹰与几个护卫桎梏着,根本挣扎不了半分。
她举起利刃,就要一剑将荣富送入地狱时,却忽然将手里的利刃扔给了温情,温情不防,迅速接住利刃,收了剑,双手环抱,立在一旁,疑惑的看着她。
而她,却突然笔直的跪在花祭脚下。
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将阿娇吓了一跳!
众人见之也俱是讶异!
难不成!她要原谅荣富,为荣富求情,与荣富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