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闵天灏点点头。于是三人扬鞭催马,直草地尽头那个散落的村子掣电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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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村子里四处泥泞,空气中夹杂着牛羊粪便和幽幽青草沁人心睥的混合味。炊烟随微动的空气四下蔓延,村民都忙着一天的晚饭。
来到那间有栅栏的茅草屋,果然,是一家客栈。三人跳下马,将坐骑交给出来的店伙计,随后走进客栈。见柜檯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板着脸的女人,倏见进来三个生意人,立即笑脸问道:“哟,哪阵风吹来三位客人,快请进,里面有的是干净的房间。”
天灏打量着屋子,虽然光线有些暗淡,但屋子里到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老闆娘,房间在哪里?”天灏问道。
那女人长着一双迷人的细长眼,绾起的乌发如浓墨一般,鬓角边插着一朵雏菊,十分妖娆。见天灏问自己,便笑吟吟说道:“客官且少待,我这就唤小二前来伺候。”说着,大声喊道:“王二,你快出来接客,躲在里面干什么?有客人来了!”只听里面答应道:“来了!”门帘掀开,从里间走出一个兔耳鹰腮,眼睛四转的店伙来。
天灏正在细看,那王二已走到面前,说道:“就是三位客人么?”
那女人道:“正是。你赶快将后进那间单房收拾干净,好让这三位客官进去安歇。”
王二答应着,正要转身进去。木老六一把拽住王二,冷笑道:“小二,你这不是黑店吧?”王二一听,吓得手脚直哆嗦,结结巴巴问道:“我~我有露马脚么?”
哈哈哈哈,赵虎大笑起来,拍了下王二的肩膀,大不咧咧说道:“想不到,你这小二还挺幽默的。我那兄弟是逗你玩的,快去准备房间吧。”俗话说,做贼心虚,那王二本来就个贼小二,乍一听木老六问自己是不是黑店,还以为行事不慎,露了马脚,被三位客人看出端倪,突问之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正想继续交代下去,不料赵虎说是开玩笑的,总算吃了颗定心丸。慌忙熘进里间去准备。不一会走出来请天灏他们进去。
三人到了里面,果然是一个大房间。三人进房坐下,王二已经打了洗脸水走进来,把盆子一搁,然后对天灏等三人说道:“三位大爷,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们这里鸡、鱼、肉、蛋、米饭、饽饽皆有,还有自酿的好酒,如果需要,吩咐就是了,小的好去准备。”
天灏道:“你只管将现成的送来便妥。”
“好说。”王二一面答应,一面转身出去,过不多时,送进一盘饽饽,一盘肥鸡、一盘炒蛋、一盘滷肉、两壶酒、三双杯箸,依次摆在桌上。然后自觉退出。
王二一走,天灏问木老六、赵虎:“各位同仁,你们看这客店如何呢?”
赵虎道:“冬暖夏凉啊。”
木老六拍下赵虎的头,笑道:“凉你个头,老大哪是问你这些嘛,他是说这个店有些蹊跷。”
“哦。不过我看到的是这里民风到是淳朴。”赵虎嘀咕道,他看不出这店到底有什么蹊跷。
天灏道:“老赵,江湖险恶,还是防备些好。”说着掏出一根银针往酒里试了下,却没发现什么,然后说道:“不是我怕他酒内下药,万一出了一点纰漏,就不是路线问题了。”
赵虎疑惑道:“什么路线不路线,我们走的都是官道,路线与我们有何用?”
天灏觉得赵虎有些中邪似的,说话怎么老是不对劲,只好说得更详细一点:“老赵,命都没有了,还走什么路,路都没得走了,还有什么路线不路线的,简直是白痴!”
赵虎似懂非懂地点头:“老大教训的是,我就他妈一个字,笨!”
这时,木老六嘿嘿一笑,话语直戳赵虎血道:“老赵,谁说你笨?你‘孔雀断魂丸’都不知放在哪了,还笨啊?如果路线真是走错了,我和老大呜呼哀哉了,你倒活得上好的。上边并没有强调药弄丢了,有什么罪过啊,依我看啊,哼!恐怕你是精明过头了!”
赵虎脸青一阵紫一阵,耸起肩膀尴尬地笑起来。三人随即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天灏又接着说刚才的话题:“老六、赵虎,你们觉得这家客栈……”
木老六打断天灏,悄声说道:“兄弟我倒有个主意,我先出去摸一摸,且看一看动静如何?然后再作道理。”
天灏道:“我们先把肚子吃饱了,再去看动静。如果无事,我们再来饮酒,若有什么可疑之处,先结果了他店内的人,然后,我们再来大吃。”
当下,三人不敢饮酒,怕饮酒误事,只将一盘肥鸡、滷肉夹着饽饽,狼吞虎咽吃了一饱。随后,木老六悄悄出了房门,却不走屋内,反跳上屋面,直至后院去探消息。穿房越屋,即刻到了后面一所瓦房,伏身屋顶,只听那妇人说道:“你去到房里看看,瞧他们倒了没有,我们还要去干那件事呢!”
木老六在屋上听得清楚,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姑奶奶放心罢,不须看了,量那三只肥羊此刻已醉得差不多了。”木老六听了这“肥羊”两个字,早已明白,也就不往下再听,便一转身跳下房来,走到自己房内。向天灏说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