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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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无疑是比利时最好的之一,值得岔开话题简单说说。它在战争中幸免于难,躲过了德国佬


    军官的洗劫。那时候他们把西德海姆当指挥所。这多亏了亨德里克的父亲在全家飞往哥德


    堡之前在地窖入口垒了一堵假墙。图书馆里的东西,还有大量的其他各种财富,都被封存


    在板条箱里,战争期间也被保存在那里(曾经用作隐修院的地窖)。普鲁士人在第一次世界


    大战停战日(註:1918年 11月 11日。)前洗劫了大楼,但是他们从未发现这个地窖。


    工作的程序正在形成。如果埃尔斯的身体允许的话,他和我每天早上九点前都会出现


    在音乐室。我坐在钢琴边,埃尔斯坐在长沙发上,吸着乌烟瘴气的土耳其烟。我们採纳了


    三种工作方法。“修改法”——他让我把前一天早上的作品重新过一遍。我根据乐器的不同,


    哼、唱或者演奏这些作品,埃尔斯则修改乐谱。通过“修复法”,我在旧乐谱、笔记本和乐


    曲声中找到埃尔斯依稀记得并想重新利用的一段经过句或华彩句,其中有些是在我出生前


    就写好的。真是项艰巨的侦探任务。“创作法”要求最高。我坐在钢琴边,努力跟上一连串


    这样的话:“十六分音符,b-g调,全音符,a降调——持续四拍,不,六拍——四分音符!


    f大调——不,不,不,f大调——然后……b调!嗒一嗒嘀一嗒嘀一嗒! ”(大作曲家至少


    现在愿意说出他的乐符了)或者,如果他感觉更加有诗意,可能就会说:“现在,弗罗比舍,


    单簧管是美人,中提琴是墓地里的紫杉树,翼琴是月亮,于是……让东风拨动 a小调的和


    弦,一直到第十六小节。”就像一个好管家的工作一样(尽管你可以肯定我可不仅仅是好),


    我的工作十之八九是在猜想。有时候埃尔斯会寻求一种富有艺术性的评价,像是“你觉这


    段和音可以吗,弗罗比舍?”或者“这段经过句和整体协调吗?”。如果我说不,埃尔斯会


    问我建议用什么来替换.有一两次他甚至採纳了我的修改建议。毫不夸张。人们今后会研


    究这段音乐的。


    一点前,埃尔斯没气力了。亨德里克把他抱到餐厅,在那里克罗姆林克夫人会和我们


    共进午餐,还有那位可怕的e.(伊娃),如果她同来过周末或半天休假日(註:通常是下午。)


    的话。下午炎热的时候,埃尔斯会小睡。我则继续在图书馆里仔细搜寻宝藏,在音乐室里


    作曲,在花园里阅读手稿(圣母百合、冠贝母、剑叶兰、蜀葵都亮丽地盛开着),骑着自行


    车穿行在涅尔比克的小巷里,或者在当地的原野上随意漫步。我是村里的狗忠实的朋友。


    它们像花衣魔笛手(註:中世纪传说中解除普鲁士哈默尔恩鼠疫的魔笛手,因为没有得到


    报酬而把当地的孩子全部拐走。)的老鼠或是小孩一样跟在我后面。当地人也用荷兰语跟我


    说“早上好”和“中午好”——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是上面“城堡”里的长住客。晚饭后,


    如果有还过得去的广播节目,我们三个人可能会听听收音机,要不就是听留声机上的录音


    (一台放在橡树匣子里,“主人之声”牌台式留声机),通常是由托马斯·比彻姆爵士指挥,


    埃尔斯自己的主要作品。当我们有客人造访的时候,会一同聊天或者听点室内乐。其他时


    候,在夜晚,埃尔斯喜欢听我给他念诗,特别是他钟爱的济慈的诗。当我诵读的时候,他


    小声念着诗文,好像他的声音靠在我的上面一样。早饭时,他让我读《泰晤士报》。尽管埃


    尔斯老了,眼睛看不见,又有病,他依旧还能胜任大学辩论社的一员,但是我发现他很少


    对他嘲笑的制度问题提出可行的解决办法。“慷慨大方?那是富人的胆怯!”“保守党人?外


    来的说谎的傢伙,自由意志的教条是他们最大的骗术。”他到底想要一种什么样的国家呢?


    “哪个也不要!”


    尽管埃尔斯脾气暴躁,但他是为数不多愿意让自己的创造力接受别人影响的人之一。


    音乐理论方面,他仿佛长着两面神杰纳斯(註:天门神,头部前后各有一张面孔,所以也


    被称为两面神。)的头:一个埃尔斯向后望着浪漫主义临死所卧之床,另一个看着未来。我


    跟随着后者注视的眼神,看他应用对位法和混音让我的表达方式也得到令人惊喜的改善。


    我在西德海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教的东西已经比我三年在笨蛋麦克拉斯和他的“快活自


    慰者”乐队那里学到的还要多。


    埃尔斯和克罗姆林克夫人的朋友们定期来做客,一般每周两到三个晚上我们可能有客


    人来访。从布鲁塞尔、柏林、阿姆斯特丹或者更远的地方回来的独奏演员、埃尔斯少不更


    事时认识的来自佛罗里达和巴黎的熟人、老好人莫蒂·东特和他的妻子。东特在布鲁日和


    安特卫普各有一家钻石加工作坊。他会讲多种语言,虽然不很准确,但是他会精心编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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