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火,把我们的东西都砸烂,接着我们很可能会被房东赶出去或者遇到其他什么糟糕事!
求你了。”
路易莎把脸转过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乐?”
“好的,谢谢。”男孩忍着不哭,但是用力忍得下巴都疼了。他用手腕擦擦眼睛:“路易
莎?”
“好的,贾维(註:贾维尔的暱称。),今晚你就睡在我的沙发上,没事的。 ”
8
格拉什老爷的办公室是一间乱而有序的书房。第三大街对面一面墙内的办公室看起来和
他的很像。一个难以置信的大傢伙正在角落里击打铁架子上吊着的一个袋子。《小望远镜》
杂志的主编用又短又粗的手指指了指罗纳德·杰克斯,宣布周一早上的特写会议开始。杰克
斯是个头发花白的傻瓜,穿着花色鲜艷的夏威夷衬衫、牛仔喇叭裤和快报废了的凉鞋。“杰
克斯。”
“我,唔,我想继续写我的《下水道里的恐怖》系列,跟《大白鲨》联繫起来。德克·麦
伦,他可能是一个自由职业的僱佣文人,警方在一次例行检查的时候,在东第五十街上发现
了他,或者更应该说是,嗯,他的尸体。牙科档案和撕碎的媒体证证明了他的身份。从尸体
上撕下来的肉和被肩锯脂鲤咬下来的方式差不多——我谢谢你——它们是水虎鱼中长得最
漂亮的,是对鱼类有狂热爱好的人从外地带进来的,买不起东西餵它们时就把它们从马桶里
冲下去。我会给市政厅的沃尔敏船长打电话,让他确认没有发生许多针对下水道工人的袭击。
在记笔记,路易莎?官方确认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事。好了,格拉什,是时候给我加工资了吧?”
“上一次的工资单没有啵嘤啵嘤地像弹簧一样跳,就已经很感激你了。明天十一点之前
放到我的办公桌上,要有一张那些咬人的傢伙其中之一的照片。有问题吗,路易莎?”
“是的。是不是有条我从来没听人说过的新编辑方针,规定凡是有真实内容的文章都不
登?”
“嗨,要讨论理论到房顶上去。直接坐电梯上去,一直走,直到你撞上边墙。只要有够
多的人相信它是真的,任何事情都是真的。南茜,你为我准备了什么东西?”
南茜·欧·海根穿着保守,肤色像泡菜,长颈鹿般的睫毛常常黏不牢。“我的一个信得
过的眼线有一张总统专机里酒吧的照片。 ‘“空军一号”上的狂欢和杜松子酒。’傻钱(註:
美国媒体戏称投资公司为“傻钱”(dumb money)。)认为这个老酒鬼被榨干了,但是南茜阿
姨却不这么想。”
格拉什考虑着。背景音是电话响声和打字机啪嗒啪嗒的声音。“如果想不出什么更新鲜
的,好的,就它吧。噢,採访那个会口技的木偶人,为了《从来不下雨……》把胳膊都丢了
的那个。纳斯鲍姆。该你了。”
杰瑞·纳斯鲍姆擦掉鬍子上的几滴巧克力冰淇淋,往后一靠,把一大堆报纸都弄翻了。
“警察在圣克里斯多福的案子里正在原地兜圈子,所以搞一篇叫‘你会不会是圣克里斯多福
的下一个被害者’的东西怎么样?所有谋杀的最新情况介绍,还有受害者最后一刻的再现。
他们要去哪里,他们正在见谁,他们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当圣克里斯多福的子弹穿过他们的脑袋的时候。”罗纳德·杰克斯大笑道。
“对啊,杰克斯,希望他也非常喜欢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色彩。那之后我再去会会被警察
带走的那个属于有色人种的有轨电车司机。他正在提起诉讼,控告警察局借着民权法案的名
义非法逮捕。”
“这能成为封面故事。你呢,路易莎?”
“我碰到了一个原子工程师。”房间里瀰漫着让人沮丧的漠不关心,路易莎不理会这些,
“海滨股份有限公司的一个监察员,”南茜·欧·海根正在修手指甲,这逼着路易莎把她的
怀疑说成了事实,“认为位于天鹅颈岛上新的‘九头蛇’核反应堆并不像官方所说的那么安
全。实际上,根本不安全。今天下午是它的启动仪式,所以我想开车去看看是否能发现点什
么东西。”
“了不起,高科技的启动仪式。 ”纳斯鲍姆大声说,“各位,这轰隆隆的是什么声音啊?
普立兹奖,是不是正朝我们走来啊?”
“去,舔屁股去吧,纳斯鲍姆。”
杰瑞·纳斯鲍姆嘆了口气:“在我梦遗最厉害的时候……”
路易莎陷入两难,非常难受,是要报复——对,让这个蛀虫明白他让你多生气——还
是对他视而不见——对,随这个蛀虫去吧,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道姆·格拉什打破了她的僵局:“销售商证实——”他转着一支铅笔,“你每用一个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