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开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他把持不住,心理的抗争力只稍微几秒的功夫就摸底崩溃。
“好,我告诉你,前提可说好了,到时我可得有下注的本钱。你只需提供本钱与我,不论输赢,我一人承担,输了便是自己时运不佳,赢钱也是我一人之事,你到时不许向我索要半分。”牙子不忘幻想自己还能从中的赚钱。
秦木转身向后面赌坊的手下说道:“下注的本钱,多提供些,没问题吧?”
男子们一个劲地点头承诺:“只要开心,我们崔老闆也答应,尽管下注,输或赢是你的事,本钱你随意叫便可。”
登时牙子对秦木刮目相看,去得屋里不出半个钟头,就能把赌坊的人弄得妥妥当,连崔老闆也放出口,下注本钱随意叫,随意叫!
机不可失,要是错过,那就是对自己傻,我牙子可不笨,有好处干嘛不占。
他和秦木借一步说话,述说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秦木露出笑意地点点头,拍下牙子的肩头:“好好玩,千万别手软,我就怕你输不起,不敢往大叫了。所谓下注越大,风险赔得也越大,可赚得也是越多。”
推开秦木的手,牙子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还没有人说过他不敢下大赌注的,“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可从来不是孬种,下大的赌注有啥可怕的,既然让我随意叫,我终于能发挥我的本事,回家等着我赢光所有钱回来吧。”
迫不及待的牙子窜入人中,他有强大的资金后盾,别的什么都不是事。恰如一副,老子就是天,你们都给我等,看我好好宰杀你们的气势。
“慢慢玩,我看你到底能输多少!”秦木哼笑后,看下赌坊的手下,转身离开。
男子们手拿帐本,站在牙子身后,每次吶喊下注,他们都提笔在帐本上记下牙子所叫的下注金额,每次的亏赢也都逐一记录在册。
“我要十个大洋,压大压大。”牙子叫道。
“我的娘呀,怎么给老子冒出个小呀,不行,二十个大洋,我再继续压大压大。”
“天杀的,老子就不信邪,我也不傻,我要再来二十个大洋,跟小了。”
“哈哈,终于也让我牙子赢一把,有钱的感觉就是爽。”
“别别跟我抢,我五十个大洋,压大,压大,越大赚越多。”
整间赌坊充斥着牙子一人实足有力而又持久的吶喊,走了一波赌徒又来一波,他也只是喝口水,立着赌桌上没移动半步。
亏了又赢,赢了又再亏,多半处于亏损状态,有着巨额本钱的牙子可不在乎那点小钱的份量,只要赢上一回,够他乐呵数把。
当秦木踏入院中,王实瞅得独有秦木一人归来,问道:“秦兄弟,牙子那傢伙是不是又惹事了,他的事还要你来处理,真是多有麻烦。”
“不碍事,他生性恶习,怕是也难以改正,若让他继续下去,恐怕你们家一日也不得安宁,谁都不希望这样的结果。我也算是送佛送到西,给他个重新生活的机会,你们也要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王实大喜,有秦木办事,他再信任不过。“只是秦大哥如何还债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秦木只说道一句,便走开,任王实想半会也没琢磨出个道理。
夕阳已过山头,天色犯黑,赌坊终于来人,请秦木过去一趟,算是办理下最后的事情。
他让王实跟着一起去,也让王实明白明白。
赌坊还是人源不断,在带领之下,二人进入赌坊的里间,牙子半坐在地上,披头丧发,面色惨澹,连续整日的消耗,让他精气神都下降到极点。
“牙子,都赌尽兴了吧,输了多少?”秦木进门便兴致勃勃问起。
打个哈欠,牙子挠着头,把脸背对去,面向墙壁,不肯说话。
“天啊,秦大哥,牙子又赌钱,那肯定输惨了。”王实惊呼。
“不用说话,只要看我来处理即可。”秦木对他说。
“我这位牙子兄弟到底赌输多少钱,你们可有一笔一划全都记录清楚吗?”秦木问着。
此时崔老闆也走来,好生客气,请秦木入座,便邀一起用晚饭,算是敬点礼数,毕竟都是当过兵的嘛,同道中人。
“吃饭倒是不必,我就想弄清欠的钱。”
崔老闆接过帐本,草草浏览数页,将页目翻到尾页,稍作喜色的看下数字,然后用食指比个一字。
王实不再说话,变成青绿色的脸,死牙子,真是要害死他,一百个大洋,可不是闹着玩。而秦木额头微皱起,并没有满意的神色,轻度摇下头。
眼见情形不对,崔老闆开口道:“别误会,别误会,我说的是一千。”
话音一落,秦木有些好转,颇有意境地点下头,道:“具体数目是多少?”
“是一千五?不对,是一千八?也不对,数目有些大,会有些出入,赌注下得太快,又是输又是赢,手下也没来得及,站了一天,脑子都犯蒙,最后记录的数字也不是太确定,也是刚才急着做完帐,有几笔数字有出入,也就大致写个金额范围下去了。”崔老闆客气地说。
“可能是一千五,也可能是一千八,也可能是一千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