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非要去碰那武器,不必追人家的责。
她清醒着的时候,这两个小姑娘都没来。
哪咤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反握住她的手,骨子里不懂体谅和温柔的少年还是觉得来气。
「我让她们卯时便要过来,谁知你都到了,她们还没到。」
但她到的时候,还没有到卯时。敖泠想提醒他一句,却瞥见他神色懊恼后怕。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与此同时还有隐隐生起的被取悦的感觉。曾经两次没能斗过他,如今这个人间煞星还不是乖乖由她驱使。
「不要计较了。」她对哪咤说。
那两个姑娘早已被吓得掉了眼泪,两人穿着颜色相近的婢女服,长得也很像,就像一对孪生姐妹花。
为何不想计较,其实也是因为敖泠看着她们,忽然想起了自己宫里的两个侍女。
那是一对红目鲢姐妹,平日里都爱穿一身红纱裙子,性格活泼伶俐,小时候总会哄着她为她讲有趣的故事。
后来妹妹不知去哪了,没在她身边伺候了,姐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任她怎么追问妹妹的行踪也不愿意说。
敖泠因哪咤妥贴蕴厚的灵力缓下来不少,有力气多说几句话了:「和她们没关系,哪咤。」
两个姑娘头低得都快磕着地了。
哪咤见她求了两次,总算压着怒火放过了。
「去外头候着。」
敖泠观察着他,他穿了一身劲装,是军营里惯常会穿的样式,身上的软甲都未卸下来,更显得他这个人冷冽无情,偏偏那双如漆玉的眸子看向她时又灼灼含情。
她瞬间转开目光,看着天色还是亮堂的,但他说是晚上才会回的。
「你......」哪咤不会察觉到了,就立马回来了吧。
哪咤看着她讪讪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才离开你一会儿,就寻死觅活?」
他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敖泠又读到了他的心声,跟着军营里的人新学来打趣人的话,无聊。
敖泠白了他一眼,不愿搭理他,反被哪咤擒住一双手,往他怀里带。
他身上的灵力磅礴,尽数涌入她的体内,抚慰了她生疼的身体。
他的灵力与她极为投缘,分明一个修的是火灵之术,一个是水灵之法,竟能两相融合,让她忍不住想多汲取一点。
好为之后逃跑做准备。
「你去拿剑做什么?」哪咤枕在她的发顶,唿出的热气顺着她的头顶而下,又酥又麻,淡淡问她。
「我看那剑制作精巧,想拿起来试试。」她说得很诚恳。
哪咤发了笑,笑声清朗:「你还会使剑呢。」
这语气,就像在笑她会什么都打不过他一样。他根本就不在意她会什么,因为在绝对的力量与修为压制下,她所学于他看来都是花拳绣腿。
敖泠佯装不高兴,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被哪咤搂着嵴背扣稳了。
他看向她柔软的唇瓣,甚至凑近了她:「要不要假戏真做?」
「......」
登徒子,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是真的合适。
「我倒忘了,你我初见之时,你确实送了我一把剑。」
哪咤倒没真做什么,他眸色淡淡,见她就料想不乐意,他虽然想亲她,心底又总觉得不对劲,按捺住想法转移了话题。
提起那把剑敖泠就来气,忍住撕烂他嘴的冲动,轻哼了一声:「那哥哥,我的剑呢?」
「自然是折了,留着做什么?」
敖泠腾地从他怀里站起来,她心心念念记挂那把剑好久了,她可是一个长情且念旧的人,那可是父王送的礼物。
这次哪咤倒没拦着她。
「你真给我折了?!」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白嫩的脸颊上一点绯色,可爱得紧。
哪咤惯常不爱笑,面对她时却总被她逗笑,他不由得揉了揉她的头髮,今日听军营里的人说其实亲一下效果会更好,但敖泠总归不乐意。
「真的啊......嘶。」
小姑娘一双葱白的手掐上了他的腰,但没掐动,反倒将哪咤心里生出些异样来。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手垫在她脑后,顺着力度靠在她身上,反将她压在了身下。
愈渐急促的唿吸声喘在敖泠耳畔,他的语气浸着柔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敖泠晓得他清醒时绝不会作玩笑的话。
「听闻龙族野蛮生勐。」他的手顺势往下,捏了捏敖泠掐着他腰的手。「今日倒真见识了。」
敖泠身子一僵,眼角又洇上点泪花,不敢再有动作,只软着嗓子:「哥哥,我好痛。」
哪咤眼里露出一丝焦急慌张,又忙直起身子为她渡去灵力。
「怎么会痛,明明都给你渡了那么多灵力了,伤口应该.....」
得到了想要的灵力,敖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又顺势起身迅速往床榻下熘。
最后一刻,还是被他拉住了手腕。
「骗我呢。」哪咤才反应过来。
敖泠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哥哥,你饿了吗?我有点饿了。」
她根本不会饿,哪咤自然知道。这样说不过是为了避开他。
但是为何要避开他呢?
哪咤不愿她避开,又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来哄她,他孤单惯了,不会说那些讨人喜欢的话,一时沉默了下来。
「哥哥?」敖泠见状,又唤了他一声,那嗓音酥酥软软的,将他的心间一併软了。